&ldo;是,没有什么坎再迈不过了。&rdo;他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正色道:&ldo;跟我回省城见我爸妈吧!&rdo;她一点都没犹豫,&ldo;好!&rdo;&ldo;我妈妈可能会说一些难听的话,我爸爸的态度可能也不会太热情,但是你千万要相信我,不允许对我有一点动摇。&rdo;白雁笑了,&ldo;康剑,那些不会对我有任何影响,这些年,我早免疫了。&rdo;&ldo;不一样,小雁,外人讲再歹毒的话,你可以当作耳边风,但家人的话,你有可能会往心里去,因为你太在意他们的肯定了。我把预防针打好哦,你到时可不准出尔反尔。&rdo;白雁看着他紧张的表情,微微弯了下嘴角,&ldo;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的我,只要是为了你,什么都能承受。而且,康剑,你对我自信点好不,说不定他们很快就会喜欢上我的。我可不是善类,我是属狐狸的,最会讨人欢喜了。&rdo;窗外的太阳一点点升起,把屋内的温度一寸寸蒸高,康剑心里如台风过境卷起滔天巨浪!他真的再没什么可担忧的了。他的呼吸有些微微颤抖,他伸出手,紧紧地,把眼前的小女人搂进怀中,再也不想放开了。他深深地把自己的脸理在她的肩头,他要努力再努力,才能克制眼底的湿意。天空中,所有的低云全部被风吹散,从今以后,都将是云淡风轻的好时光。他们在闪婚、闪离之后,历经过无数的磨难,终于可以携手,翻开崭新的一页。柳晶和同事们第二天回滨江上班去了,康剑觉得白雁还要再休息一阵,决定等两人到省城结过婚后回医院上班。柳晶舍不得离开白雁,又舍不得离开简单,分别时,一直抹眼泪。康剑和她开玩笑,如果她想过来支持云县的医疗事业,他热烈欢迎。柳晶听了直瞟简单,还真有点动心。看着车消失在视线内,白雁有一丝失落,但她很快就释然了。现在是象只米虫样,每天无所事事,但可以陪在康剑身边,甜蜜地过过二人世界,如同度假般,也不错。她又不是事业型的女人,没多少宏图壮志,不纠结了。康剑提醒她,应该去看看白慕梅了。白雁从康剑口中得知在她病时,白慕梅为她做的一切,她真不敢相信康剑所说的。&ldo;这是真的,小雁,你去看看她,她最近瘦得很厉害。&rdo;康剑郑重地说。白雁从来没把与白慕梅断绝母女关系这件事太当真。外婆几年前去世了,白慕梅和几个舅舅们都不来往,她真正的亲人只有自己。但白慕梅的异性朋友很多,这也是她不需要自己的关心的一个缘故。白慕梅不孤单,有的是人爱。可是白雁还是割舍不去白慕梅,因为她身上流着白慕梅的血。康剑早已给白慕梅打过电话,说白雁清醒的事,白慕梅喔了一声,就没再来过。白雁苦笑,如果自己不病了,白慕梅可能就不记得有她这个女儿了吧!白雁还没拿定主张要不要去看白慕梅,康剑突然给她打来电话,说白慕梅今天在培训中心上课时,晕过去了。白雁握着手机,直挺挺地站着,脑子一片空白,像突然丢失了记忆,又像丧失了思想的功能。她一个劲地倒吸冷气,胸口胀得很痛。千娇百媚、倾国倾城,整日用补汤把自己滋润得象朵花似的白慕梅,怎么会晕倒呢?她傻站了几秒钟,才急匆匆地住医院赶。白雁赶到医院时,看到白慕梅微躺在病c黄上输液,目光发直,神情很平静,康剑与院长脸色沉重地从化验室走了出来。康剑握住白雁的手,把她拉到一旁。&ldo;年初的时候,我们已经查出她患有恶性肿瘤,建议她住院化疗,她拒现在。纯,肿瘤已经扩散到全身,连骨头里都有了癌细胞。&rdo;院长说道。白雁眼前一黑,&ldo;那……还有办法吗?&rdo;院长苦涩地一笑,&ldo;只能尽量让她不那么疼痛吧!&rdo;白雁突地推开康剑的手,冲进了病房。房间里静极了,只有一种嗡嗡的声音不知从哪儿传来。白雁觉得脖梗上飕飕地凉。白慕梅。抬起一双失去了光泽的美目,淡然地扫视着她,&ldo;你来啦!&rdo;&ldo;为什么不接受治疗?漂亮就那么重要吗?&rdo;白雁很想问得义正辞严,但话一出口,她却哽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