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
“恩,阿姨我来片肉。”
见保姆有些迟疑,王曼顿了顿,然后笑道:“阿姨你放心,钱爷爷那些话我都记得,偶尔吃一顿肉,姥爷和姥姥血脂不会太高。而且吃完后,我会做点汤解油。”
保姆也挺喜欢吃王曼做得菜,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好吃。以她服务的对象,来之前自然经过特殊培训,讲课的老师都是各行业高精尖人才。
其中教她做菜的厨师,在北京也算小有名气。可她记得清清楚楚,师傅手艺绝对没曼曼好。明明是一样的食材,料理方法也没太大差异,但曼曼做出来就是格外香。
王曼看出她眼底的期待,可该怎么做她真没法说。她能做好吃,虽然有自己两辈子熟能生巧地缘故,更多地则是元宝秘方。
边想着她边拿起刀片肉,因为分心,刀锋不自觉地划到手上。眼见就要割破皮,旁边伸过来一双古铜色的大手,大手抓住她小手往上一拉,片肉的七寸刀“叮咚”一声落在案板上。
“小心点。”
王曼低头,看着食指隐隐透出点血色,皮破了一半,还没全破。挤压下手指,细小地血珠渗出,手指微微胀痛。
“疼不疼?”
“没割太深,不摁就不疼。”
杜奇取过围裙,兜在脖子上,然后又在旁边斗柜里拿出个创可贴,撕开托起她手指转一圈。
“现在你是病号,肉还是我来切吧。切这么薄,是要吃火锅?”
“恩。”
“少切点羊肉,等会多弄点牛肉,大家都不怎么喜欢吃那疝味。”
“行。”
杜奇笑着应下,换把大号的刀开动。菜刀闪着寒光嵌入还未完全解冻的羊肉中,刀光飞舞,一片片纤薄地肉出现在右手边。
王曼手心握着创可贴,逆光站在门边,看着冬日午阳中的杜奇。或许因为今天拜访虞家,要给她送见面礼,他穿得稍微有点正式。
格子衬衣扎在腰里,贴合背部和胸前线条,露出精装完美的身材。刚整理过的头发不长也不短,微硬的发丝树立起来,映衬他刚毅的面部轮廓。
仔细看上去,他的下巴上有几根微青的胡须,软软地看不太真切。几缕胡须,为他增添几分青涩,冲淡了刚才浓烈的男人味。
成熟与稚嫩矛盾而又完美地融为一体,让她几乎移不开眼。
“切多少牛肉?”
杜奇声音突兀地在耳边响起,伴随着还有呵在脸上的热气。王曼下意识地抬头,唇部贴着他下巴擦过,柔软地唇刚好感触到胡须微硬的质感。
单手撑在门上,杜奇回味着下巴上刚才的温暖,脸上却是一本正经:“要不要全切上?”
“干嘛离我那么近。”
杜奇稍微离远点,露出空隙让她看到砧板上那一大块牛肉:“今天人多,我看全切了好。”
刚才那个意外,他是真没感觉到,还是压根没放在心上。
看着杜奇一本正经地脸,王曼陷入了迷惘。阿奇那么聪明的人,何时变得如此粗枝大叶。或许,他是不想让她尴尬。
“那就全切吧,我来卷成肉卷。”
握起她受伤的手指,杜奇端详片刻,飞速附身吻下露出的指尖,连带指甲一块吻进去。
“那开工。”
扔下这话,他留个灿烂地笑脸,重新回到砧板旁。王曼手指竖在眼前,瞅着上面创可贴。她完全歪解了杜奇意思,他哪是没注意到刚才擦过下颌的一吻,分明是乐在其中。
而且一次不够,还凑上来搞第二次。
“哼,我来检查下你切得好不好,要是切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