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也没想到积少成多,她居然前前后后拿了杂货铺这么多东西。唉,现在那些人把东西都当成咱店里的东西搬走分了,她以后可怎么办……”
尤父最无法理解
的是,明明家里藏了这么多吃的,儿子也在家,却还跟着那些孤寡一起领别人冒着生命危险从外面弄回来的食物,也太贪心了。
“那些本来就是咱店里的东西。”
尤溪对谭倩一点都不同情,要不是对方黑心,莫名其妙把尤家杂货铺推出来,她好端端的谁能有权力去她家搜东西。
但凡她少贪心一点,当下就把车库打开,没有找各种借口拖到晚上,别人也不至于全怪到她身上。
现在她被刨出从前两年里累积偷来的东西,真是十足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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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倩撒泼打滚哭闹都没用,眼见杂物房藏着的东西都给搬走了,疼的跟剜了她的肉一样。
那里面不仅有她从杂货铺顺来的东西,也有她自己买的啊!
儿子在一旁责怪她贪心,偷鸡不成蚀把米,家里藏了这么多东西居然也没告诉她,要是他知道,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下去领食物。
媳妇在旁边阴阳怪气的添油加醋,一直吵闹着要回自己家。
“要回你自己回去!别拖着我儿子出去送死!”
谭倩把怒火都转移到媳妇身上,后者自然不愿意,揪着自家老公,用肚子里的孩子为借口闹。
这三人吵吵闹闹一晚上,最后楼上楼下的邻居都跑来拍门让她安静,这么吵法要是把外面的丧尸都引来小区怎么办。
小区的围墙就两米多高,水泥砖砌,要是引来大批丧尸,推倒了围墙大家都活不成。
“再吵出去吵,
信不信我们找隆哥他们来拖人,你们不想活就离开小区,别拖累别人!”
之后谭家终于消停了,然而这口气谭倩怎么可能咽的下。自己家里的东西被小区那群强盗给分了吃了,她不好过,别人也别想好过。
于是第二天一早,谭倩就杀到了尤溪家楼下,表示杂货铺东西没了,她和尤家都有钥匙,要查不能只查她一家,尤家也得查!
又说尤家表面装好人,把杂货铺的东西都分给大家,其实早就私下把所有东西搬回了家,又想当好人又不舍得东西不要脸!
不知道是不是昨天从谭家拿走的东西不够分,还是明显看起来比杂货铺的货品少,很快楼下就聚集了不少人。
没有人出声阻止,甚至很多人窃窃私语觉得谭倩说的在理,想着是不是还能再分一杯羹。
尤溪按住想要下楼的尤父和尤母,让尤父看好尤母,不要下去搅合,然后取过鞋柜上甩棍,换鞋出门。
楼道防盗门外聚集了二、三十个人,最中心是谭倩,她插腰站在那里骂,颇有几分撕破脸皮破罐破摔的狠劲。
尤溪了解这种人,在他们眼里没有对错之别,只看是否对自己有利,无论说再多也不会和你讲道理,知道柿子要捡软的捏,偶然还会依仗自己年龄对人道。德。绑。架。
这类人嘴皮子利,什么歪理都能说得出口,撒泼粗口也是信手拈来。
对于这样的人,尤溪只有一个字:打。
她今天刚起床没多久,身上穿了一条白色运动裤,一件黑色小T恤,头发扎成马尾,露出纤细的胳膊和脖颈。
女孩肌肤白皙,脸上没有表情,大步走出楼道,右手用力一甩,握在手中的那截金属棍三节全开。
她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走到谭倩面前给了她一棍。
金属棍准确无误的甩在她脸上,犹如一记耳光,瞬间让她闭嘴。
谭倩上一秒还在“你、你、你、你敢”的威胁,下一秒人已经扑倒在地上上。
她双手磕在地面的粗糙水泥上,因为落地的速度快,力度猛,直接蹭破了掌心的皮,鲜血渗了出来,疼的她倒吸冷气。
但她很快发现,掌心的伤口不会最疼的,最疼的是她的左脸,被甩到的地方如发面馒头一样肿起来,轻轻一碰钻心的疼。
“你说查就查?你有什么资格?”尤溪居高临下看着她,“一把年纪不好好做人,成天想着占人便宜。”
她扬了扬手里的甩棍,“这就是我给你的回答,还闹吗?”
谭倩显然还没明白,看到尤溪手里的甩棍,如杀猪般叫了起来:“打老人了,尤家的死丫头打人杀。人了——”
“啪——”又是一棍,这次是右脸。
尤溪其实敛了大半力度,否则以她如今的力量十成十的抽,一棍下去谭倩的脸就会像之前的丧尸那样皮开肉绽。
谭倩不敢嚎了,捂着两边肿脸呜咽着说要报警抓她去吃牢饭……
“报吧,外
面早就变天了。丧尸是人变的,我能杀丧尸,自然也能杀。人。”尤溪转着手里的甩棍。
有人认出她手里的金属棍,想起之前躲在家里窗户后看到的,小区最早清理丧尸的那几个人,其中一人手里就是握着这棍子。
那天几个人都戴着口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大部人没有下楼的人都没看清他们的脸,只知道高云陈亚卞岸他们几个。
那是因为后来加固南大门、组织开会训练值夜、召集人训练然后出去找食物都是他们出面,所以几乎所有人都把尤溪给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