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人通常就是十分有钱,还武功傍身。
想到这里奚蕊的脚步如灌了铅般,定在马车前面不敢往前再走一步。
祁朔远见着她的表情变幻莫测,不知道她又在想些什么。
于是移开了眼淡淡吩咐:“铭右,启程。”
“哎——”男子冷然的声线打破了她的种种猜想,“我马上,马上哈哈哈。。。。。。”
算了,暂时向现实低头。
奚蕊讪讪笑了声便提着裙摆踩上了马车。
这般生人勿近的气场不能——
至少不应该对她有所图谋。
她如是安慰自己。
*
祁朔始终同她保持着较远的距离,且在坐上马车的那一刻便开始闭目养神,倒是奚蕊奇怪的坐立不安又出现了。
此时她的脑中正上演着一场激烈的天人交战。
一会儿想着此人看着不似好人,说不准是个贪官背后的巨头,手握各种地下买卖,若真要卖了自己似乎也不无理由。
——毕竟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有几分自信。
一会儿又想着他救了自己,自己还想讹人家才实在是无耻行径。
就这样纠结一路,奚蕊烦躁地咬着唇,忽地瞥到了他右臂上一道暗痕,只是因着他玄色的衣袍看着并不明显。
她凝神瞧了半响,才确定他大抵是受了伤。
难道是昨日救她时落下的?看上去伤口不浅的样子,所以他就这样不管不顾了一夜吗?
想到这里奚蕊柳眉紧拧,不自主打了个寒战,若是她直接怕是疼到晕厥。
她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可不知怎得总感觉有些不安。
就好像。。。。。。十分忘恩负义一样。
毕竟人家是因她而伤,若真想做什么昨天她昏迷醒来便也不会在山洞完好无损的待着了。
良心终究战胜了胡思乱想。
于是她又睁了双眸,踌躇少顷,轻声叫他:“公子,公子。。。。。。”
祁朔抬眼望去,只看着蜷在不远处的小姑娘伸着手臂在比划着什么。
奚蕊一点点往那边挪动:“公子,我来给你包扎一下伤口吧?”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祁朔淡道:“不需要。”
她不说他都不会注意到这种伤口。
“要的要的,若是感染更严重了可就糟糕了。”
奚蕊正煞有其事地说着,忽地马车一个颠簸,她不受控制般地往前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