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那天给江父留了些银钱,但心里还是放心不下,便遣她们两人时不时的去江府瞧瞧,若有需要也能及时帮些。
阿绫摇头:“未曾,江大人的伤有了大夫看顾已然好了许多,昨日还叮嘱着我们莫要再去了呢。”
奚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倒是想唤江予沐来国公府聚聚说些体己话,可如今祁朔在府中,她不如先前那般自由,便搁置了下来。
而今听闻江父好了许多总算是有了片刻心安。
思及此,她无意地用手撩了撩微垂的丝:“那便好,你们暂且别让阿沐见着,对了,我听说锦和楼又进了些黛蓝锦缎,也给她送匹过去吧。”
说不准还能让阿沐开心些。
阿绫见她那沾了半张脸的白面灰忍俊不禁:“知道了,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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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奚蕊一时兴起,做了几大盘形状各异的蒸糕。
虽说不至于难吃,不过毕竟是初次,用料什么的难免有些偏差,而且外形还稍微粗糙了些,所以肯定是不能给祁朔送去的。
但浪费行径也是不可取,是以,她唤来德叔,将这些往下分给了下面的小厮。
后来,他们吃了三日甜糕。
而那没有提醒奚蕊脸上沾了面粉,导致她路过祁朔书房被他唤来议事的一众将领瞧见后掩面而逃的罪魁祸阿绫,更是连吃了四日。
整个国公府都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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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府。
厚重的草药之气萦绕在狭小的内室之中。
而那本该因腿伤卧病不起的江父此事却倚着躺椅轻抿浅茶,丝毫没有重伤未愈的虚态。
“那个臭丫头还没来?”他随口吐掉沾染在唇边的茶叶,下压的眼尾中满是不耐。
“儿子早先便说三妹嫁入侯府后恐是难以管教,如今竟是连爹的话都敢不听了。”一旁的江烈跟着蹙眉附和。
江父撇撇嘴还想说什么,忽地传来了前厅丫鬟的声音。
“世子妃来了——”
江父面色骤变,赶忙起身卧躺到了床榻之上,又命小厮将室内的药气扇地更浓郁了些。
江予沐来时便是见着自己爹爹这样一副面无人色的模样。
她刚想开口便被江烈阴阳怪气噎了一句:“三妹还知晓爹爹躺在床上啊,我还以为三妹入了侯府便忘了我们江家。”
江予沐眉头微蹙:“大哥这是什么话,我如今已是嫁人之身,出府本就不易。。。。。。”
江烈冷哼:“惯会寻些托辞。”
江予沐面色白了白,不想再做解释:“爹爹的腿为何还是没有好转,前几日不是请了郎中?”
“郎中有什么用?不过是讹人银钱罢了!哎我这腿。。。。。。”江父面色惨白着瞪了眼江予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