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一冥对自己这老师确实一直都是很信服的。
“但是老师,我这里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想要请教您,老师您说,我这内息既不是真气也非元气,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您老说,我能有什么办法来确认自己这内息到底是何属性呢?再有就是,今后我该主要往哪个方向去修行呢?既然上古的修行方式才有可能是得窥大道的途径,那我今后是不是应该武法双修?”
古一冥面对着上官鸿到底是问出了自己最大的困惑和烦恼。
“我的看法其实很简单,内息就是内息。经过这么多年来的比较和探索,我逐渐认识到,无论是法家的真气,还是武道的元气,在本质上就没有什么特殊的区别。只是外部的显现上在功法端有着诸多的变化。如此就算是推演到你的身上,这奇怪的内息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斗都不过是一种内息罢了。至于配套功法,你也并不用纠结到底是法家还是武道,只要是适合你的,都可以去尝试,最后逐渐找到适合自己的路子。
举个例子,就看你老师我,本质上是修行法家出身。但是如今的功法却又偏偏走了刀道。你又能说我到底是法家还是武道呢?只不过因为我到了这个位置,再加上我始终隐匿在这环珠,很少参与江湖之事。所以也就没人来指摘我的不是了。所以你也就不必去纠结什么,大胆的去往前走,不论什么法武,尽皆丢掉,只走适合你的单独道路即可。”
老爷子一番话讲了出来,算是震古烁今了。在如今的江湖上来说,这番言论若是被任何人听到,都会觉得这是滑天下之大稽的谬论。但是也就是这老爷子敢说,古一冥这特殊的状态敢做。这一对儿师徒可真都算是离经叛道的异类了。
“你们,你们真是。。。。。。”
温如月在一边听着这一番言论,一边差点没被吓死。这都是什么人啊,敢在这法家圣地坦然聊这些,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评论了。
“你们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这么说,我这,我这从小接受的理念实在是没办法接受啊。”
温如月被吓得脸色都白了,都已经这么公开了吗?
“温丫头啊,我们这话也就是在这小院儿里说说,既然没瞒着你,就是希望能让你的眼界也能打开。从内心当中不要被现有的思维局限住,这对你今后的修行之路可是大有好处的。我这走了这么多年的弯路,可不希望你们再走一遍,到时候到了我这等地步再来后悔。”
上官鸿对于温如月的状态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这个时代,不管是哪一个门派培养出来的孩子都是这样,认知当中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概念。从始至终都被无论是法家也好,武道也好培养出来的观念就是如此,或以法为祖,或以武为祖。又受到这么多年两大派别相互之间明争暗斗的影响。哪里会有人有着出这般范围的认知。
“这就是认知的偏差,从小到大都是被这般的理论和要求包围。你怎么可能会接受如此可怕的论调。但是你若是能放下之前的观念,再重新换个角度去想想,这未尝就不是一条全新的道路。你又怎么能说这就不合理呢?若是能始终如此思考问题,你就会现,你对这个世界,对所有的事物的想法和认知会生根本性的变化。”
上官鸿循循善诱,不断的讲解。从这点上看,不只是对古一冥,老爷子对温如月也是一样的喜爱和关心。很希望这两个孩子能够有出息。
“你们聊吧,我去给你们俩弄晚饭,温丫头晚上就在这里吃饭吧。”
上官鸿觉得话应该已经说得深浅合适了,再往深了说也没有必要,还有可能起到反作用。便就此作罢,起身去准备晚饭了。
“一冥,老师的意思我已经听懂了,也差不多大概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只是有些地方还不大能马上转过来弯儿。你说,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什么时间去申请观阅天书合适哦。”
随着上官鸿的离开,温如月也是从震惊中平静了下来。
“这样吧,再给我几天的时间,我这边关于这劈柴的练习老师说也差不多快结束了。到时候我们就去,怎么样?”
“好,我听你的。”
温如月开心了,本次的目的算是达到了,既然可以跟一冥同去观天书,那么其他的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我们去帮老师的忙。”
“好啊!”
夕阳西下,一抹金色笼罩整个膳舍的小院儿,三人有说有笑,仿佛置身世外桃源,忘却了所有的烦恼和忧愁。
十天之后,古一冥的刀法修行终于初步达到了上官鸿的要求,可以算是结束了一个阶段。这也终于让古一冥腾出了时间,去内院寻了温如月,共同前往了天书阁,按照自己的权限,报上了名。按照安排,第二日,他们二人将被安排前往封顶的天书洞,共同观阅天书。
由于兴奋,古一冥一晚上都没睡好,这天书被传得神乎其神,不得不让人心驰神往。
翌日清晨,古一冥早早来到月阁门口等待。不大会儿就有专人来将他引了进去,并在半路之上会合了温如月,然后三人便是一路向着峰顶而去。
一路之上,云雾缭绕,景致竟比那外院更加的仙幻。加之内院本来人就稀少,又是在这直奔山巅的路上,更是连半个人影都不曾得见。满山之上除却郁郁葱葱的珍稀植被以外,就只剩下那蜿蜒向上的小路。数不尽的奇珍异兽生活在此,不管是不是有人经过,都不会在意。显然这里更像是他们的家,而非环珠峰内院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