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才讲完，培训老师宣布一对一练习。众人各自找伙伴，也许是陆适的气场不对，没人敢跟他搭腔，最后连sr的队员都搭出去了，只剩下陆适一人，以及钟屏。钟屏皱了皱眉，拆开一个急救包，说：&ldo;过来。&rdo;陆适近前，拉出一张椅子，说：&ldo;坐下，我自己来。&rdo;钟屏说：&ldo;先做头部包扎。&rdo;陆适看了看她的脑袋，&ldo;嗯。&rdo;钟屏坐在椅子上，陆适展开三角巾，走到了她背后。头部包扎是第一个教的，手法也简单。陆适把底边对着钟屏的额头，绕到她脑后，盖住整个头部，再将三个角交叉，绕到前额打结。包扎完，乍一看像大西北的老农民，陆适笑了声，钟屏转身仰头，看向他，陆适正色道：&ldo;好了。&rdo;钟屏脸小，被白色的三角巾包住大半个头，只剩下一张巴掌大的脸，双眼没了刘海的遮挡，更加显大。陆适看见她长睫扇动，对着手机前置摄像头检查包扎情况，屏幕里的脸小而精致，皮肤是健康的白皙。顿了会儿，他才开口：&ldo;怎么样？&rdo;钟屏说：&ldo;还可以，接下来包扎眼睛。&rdo;三角巾一拆，两根刘海立刻翘了起来，钟屏见陆适不动，问：&ldo;干嘛？&rdo;陆适挑眉，抖开三角巾说：&ldo;没什么，想想怎么包。&rdo;先包扎单眼，陆适把三角巾折叠成长条状，在钟屏的眼周比划了一下，然后绕圈。钟屏看见他的手势，喊停：&ldo;不是这样包扎，你坐下，我示范给你看。&rdo;陆适停顿两秒，顺从地坐下。钟屏走到他左手边，说：&ldo;假使你左眼受伤，三角巾从你左耳这边，往斜上方过去‐‐&rdo;陆适左眼一黑，三角巾已经绕到了他的右耳，下半段反折一绕。&ldo;就是这样，绕到右耳这里‐‐&rdo;手指点着他的右耳，明明没有碰到，他却好像感觉到了皮肤的接触。陆适用一只眼睛看向对方，看着她的嘴巴张张合合，细声细语地讲解，他手指微动。钟屏说：&ldo;我把双眼包扎也顺便做一遍，你仔细记。&rdo;&ldo;嗯。&rdo;钟屏站到了陆适对面，展开条形的三角巾，绕到了他的枕骨。她一下子贴近，胸口对着陆适的鼻子，极淡的花香味飘来，陆适屏住呼吸，停了一秒，他又用力吸了一口。很快，他双眼一片漆黑，花香变得浓郁。&ldo;好了。&rdo;过了会儿，重见光明，陆适眨了两下眼睛，只看见日光灯下，他的面前，模糊的人影渐渐清晰。紧身黑t，黄色制服裤子，仿佛那个阴天见到的场景。陆适轻咳一声，站起来：&ldo;行了，我来，不会再换。&rdo;钟屏重新坐下，陆适按照她刚才的示范步骤，再次进行单眼包扎。微有些粗粝的指腹刮过她的耳下，钟屏抬眸看了眼陆适。过了会儿，指腹刮过她的右耳耳垂，钟屏微微往左边缩了一下。&ldo;别动。&rdo;陆适声音稍低，钟屏一动不动，又听见他问：&ldo;礼拜六我过去的时候，你是不是挺惊讶？&rdo;钟屏没懂，想了下才明白过来，老老实实说：&ldo;有点。&rdo;陆适道：&ldo;我这人吧，没多大优点，就一个，有劲头！要么不做，要做了，就要做到最好！&rdo;钟屏问：&ldo;怎么个最好？&rdo;陆适：&ldo;标准不是在你手上么？&rdo;这话听起来有些怪，钟屏按照自己的意思理解，&ldo;何队长负责考核‐‐&rdo;陆适笑了声。指腹又刮过钟屏的腮骨，有点痒，钟屏又躲了下。&ldo;行了，单眼包扎，&rdo;陆适问，&ldo;要不要照一下？&rdo;钟屏摸了摸包在头上的三角巾，估量了一下：&ldo;这回差不多，继续。&rdo;拆开，继续双眼包扎。钟屏之前的话还未说完，她道：&ldo;考证当然不是sr考的，但你们平时的训练成绩，出勤率，这些都会记录在考核里面‐‐&rdo;正说着，双眼一黑，她什么都看不见了。&ldo;‐‐你虽然通过了那天的体能测试，也不过就是个体能测试而已，门槛最低，难的在后面。&rdo;&ldo;你这是关心我？&rdo;嘴唇微热，钟屏下意识地往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