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乾坤袋啊？&rdo;钟屏说：&ldo;对，女人都有乾坤袋。&rdo;钟屏擦完脸，拿出checklist对照，一遍继续擦手臂。klist上面都是英文，起飞前要根据这张检查表查看直升机的仪表和灯光。教练还没到，钟屏低头看表单，探进驾驶舱，一一对照着打开开关。陆适顺手抽走她手里的防晒霜，往手心挤出一长条，搓两下，抹上她的胳膊。钟屏看了一眼，没有多理会，继续对照着，看着油表说：&ldo;还能开两个小时？&rdo;陆适帮她抹着胳膊，往仪表看了一眼，&ldo;差不多。&rdo;钻出驾驶舱，两人又往后面走，检查灯光是否正常亮起。钟屏一边念checklist，一边确认灯光，陆适开始替她涂另一只手臂，钟屏顺势伸出，方便他动作。&ldo;抹均匀点啊。&rdo;&ldo;嗬，你要求还挺高。&rdo;&ldo;是你自己要做苦力的。&rdo;&ldo;不苦，&rdo;陆适用力替她搓匀，斜眼看她，&ldo;甜得不得了。&rdo;钟屏笑：&ldo;哦，那还有腿，你也帮我涂一下。&rdo;&ldo;好。&rdo;陆适直接弯腰。&ldo;哎哎‐‐&rdo;钟屏躲开，&ldo;我开玩笑的。&rdo;&ldo;我管你！&rdo;陆适干脆把她一拽，直接拽进驾驶舱。&ldo;你干嘛‐‐&rdo;肩膀一沉，她一屁股坐了下来，面朝着门。&ldo;帮你涂防晒霜啊，不是你说的么。&rdo;陆适半蹲下来，挤了防晒霜，替她涂起腿。她穿的是休闲七分裤，露出半截小腿，陆适把外露的这截涂匀，手渐渐往上，钻进裤腿里，钟屏轻轻地踢他，笑着说：&ldo;好了，别闹了。&rdo;&ldo;等会儿，还没涂好。&rdo;&ldo;被人看见‐‐哎你的手！拿出来啦！&rdo;&ldo;不行。&rdo;钟屏又是踢他，又是隔着裤子布料压住底下的大手，嘻嘻闹闹半天，陆适才不再逗她，把手心多余的防晒霜都抹到了她的后颈。&ldo;都出汗了。&rdo;陆适说。钟屏还坐那儿，抱着他的腰，&ldo;热呗。&rdo;陆适挪了个位置，扶着门两边，后背任由太阳烤，低头望着阴影里的人说：&ldo;你这防晒霜不行，还是晒黑了。&rdo;&ldo;没事，两个礼拜就能白回去。&rdo;两人说着话，终于等来了教练。陆适让到边上，钟屏先上机。当着教练的面，对照着checklist启动步骤，直升机向前滑行，慢慢腾空。这些日子，起飞、爬升、转弯、悬停、下降、着陆，钟屏已经一一掌握，再也不像第一回那样紧张，直升机还会不停抖动。飞至空中，钟屏眺望远处景色，城市变得渺小，大海也不再遥不可及，风在外，云触手可及，她终于体会到翱翔天空的快感。碧海蓝天，这样的自由。直升机消失在视线尽头，陆适还在仰头看，边上传来一声揶揄：&ldo;来人呐，屠狗呐！&rdo;陆适回头，见是王友发，挑了挑眉，没理解他的意思。王友发掷地有声地重复：&ldo;屠狗！屠狗！&rdo;&ldo;吃狗ròu？&rdo;王友发：&ldo;……&rdo;陆适低头笑笑，掏出香烟，分给他一根，自己也点上，两人坐边上聊天。没能聊多久，王友发又去练飞了，陆适等半天，终于等回人，轮到他上天飞了一圈，训练结束，已经傍晚。跟教练讨论了一番学习进度，两人离开，一道去停车场。钟屏喝完小半瓶水，把水瓶递给陆适，陆适喝光剩下的，慡快地一抹嘴，舒口气。钟屏突然想起来，说：&ldo;对了，我昨天晚上跟迈迈去攀岩，碰到高南了。&rdo;&ldo;高南？&rdo;&ldo;对啊，他居然也玩攀岩，怎么都没听你提过。&rdo;陆适想了想，&ldo;哦，我有点印象，好像他朋友是攀岩馆的老板，你不说我都忘了。怎么，他还真会攀岩？&rdo;&ldo;啊，水平还不错，练了四五个月呢。&rdo;&ldo;嗬，这小子，藏得挺深啊。&rdo;正说着，钟屏手机响了，接起电话，是何队长。何队长：&ldo;小钟，你待会儿有没有空。&rdo;钟屏：&ldo;应该有空，你回来了？&rdo;何队长：&ldo;对，老胡也来了。&rdo;钟屏：&ldo;啊？胡队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