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屏把边上的茶杯拿给他，陆适直接嘴巴过去，钟屏扫视四周，快速喂了他一口。何队长拍拍手掌，示意大家安静，发表了一串讲话，最后又将总部开会商讨的内容通报一遍。起步难，资源缺乏，空中救援又有别于陆地，资金、时间消耗更多，危险性也显而易见，大家心里都在权衡，何队长当然希望队伍力量越大越好。一阵议论纷纷，章欣怡站出来问：&ldo;何队长，志愿者不可以报名吗？&rdo;何队长：&ldo;原则上，我们并不接受志愿者加入新队伍，除非志愿者的条件非常符合我们的需求。&rdo;又是一阵讨论，渐渐安静下来，何队长正要继续说，一道声音突兀响起：&ldo;那志愿者要是能提供私人直升机，是不是可以加入？&rdo;何队长和众人循声望去，一愣。陆适还搂着钟屏，另一只手保持着刷机的样子，站没站像，一身t恤和运动中裤穿得倒是挺精神。陆适说：&ldo;怎么了？你那天不是说，什么通航公司、提供训练场地的，还有私人飞机拥有者，可以加入队伍？&rdo;何队长回过神：&ldo;你有私人飞机？&rdo;陆适轻描淡写：&ldo;嗯。&rdo;众人：&ldo;……&rdo;陆适侧头，小声说：&ldo;别呆。&rdo;钟屏还在呆。陆适一笑，捏了下她的腰，钟屏一抖，马上合拢嘴。陆适看着她，又来一句：&ldo;呆。&rdo;何队长没功夫管他们俩的打情骂俏，跟老胡小声商讨起来。会议结束，众人散场，陆适被人好奇围观，他面不改色，随口应付几句直升机的价格问题，拉着钟屏就走了。钟屏问他：&ldo;你真有直升机？&rdo;陆适：&ldo;啊，骗你干什么。&rdo;钟屏：&ldo;……你怎么从来没说过啊。&rdo;&ldo;说了干嘛？&rdo;陆适瞥她，&ldo;你想看我显摆？&rdo;钟屏：&ldo;……&rdo;陆适一笑，忽然道：&ldo;走。&rdo;&ldo;嗯？去哪？&rdo;&ldo;跟我来。&rdo;上了车，让钟屏的车跟着他，开了许久，才抵达一家俱乐部。天色已黑，陆适带她进去，找了人，熟门熟路来到一处仓库。仓库门缓缓升起，电灯打开，照亮里头，钟屏和陆适等在外面，不多久，看到几个人推着一架直升机，走出机库。直升机型号无比熟悉，钟屏已不知上过多少次，救援、飞行训练，她最近除了开车，就是开它。钟屏看向陆适。陆适拉着她：&ldo;来。&rdo;带着她走过去。打开机舱门，钟屏望向里面。发动机功率输出表、高度表、旋翼转速表、空速表、垂直速度表、周期变矩杆、总矩杆、脚舵、座椅，全都一模一样，她现在脑中就能模拟飞行。&ldo;我本来想买的不是这款。&rdo;&ldo;嗯？&rdo;陆适站钟屏背后，&ldo;记不记得行峰上那次？&rdo;钟屏：&ldo;当然记得。&rdo;&ldo;那是冲上云霄（八）低沉嗓音像把鼓，震动钟屏的耳膜，波及至心脏。&ldo;扑通‐‐扑通‐‐&rdo;她覆上腹前的大手，嘴角上扬，轻轻地：&ldo;嗯。&rdo;夜初静，月光如水，她往身后靠，将全部重量交给对方。陆适亲了亲她的头顶，将她环紧。享受了许久的宁静，两人终于坐进了机舱。直升机崭新，买来后就被陆适搁进机库，还没机会一展身手。钟屏摸着总矩杆问：&ldo;你真一次都没开过？&rdo;&ldo;没，第一次就给你了。&rdo;钟屏东摸摸西摸摸，摸了半天，深呼吸，双脚放到脚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