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竺一脚就踹在那家丁肚子上。
这一脚踹得那家丁痛到变形,捂着肚子嚎叫着站不起来。
“抄家伙上啊,一群蠢货。”王珰大叫道。
他实在是又害怕又兴奋。
“今天出门上学,竟能碰到个江湖强人,还是个女的。”
见一群家丁扑上来,王珰便挣扎着想从秦小竺手底下挣出来。
同时他灵机一动,趁乱就伸手想去摸她一把。
没想到,手还没碰到,秦小竺一拳就呼在他脸上。
痛到不能呼吸!
王珰只听到一声牙齿碎裂的声音,用手一摸,鼻子嘴巴都是血,手心里还有大半颗门牙。
“给我打……弄斯她……”
完了完了,说话漏风。
又疼又气又委屈!王珰真的想哭出来。自己招谁惹谁了,好好的想去上学堂,偏偏遇到个这么个疯婆娘。
前几天刚因王宝的事,自己刚被父亲毒打一顿,腚上的伤才结了痂,今天又掉了个门牙。
“打斯她……”
让他极有些吃惊的是,那十个家丁居然没打过那疯婆娘。
比起赌场的打手,这些家丁一年也难得打一次架,筋骨松得很,不到一会功夫,一个个被打得歪在那里嗷嗷直叫。
王珰连忙便想往家里跑,却被秦小竺一把提住。
秦小竺又问道:“贼杀才,再问你一次,给银子还是要问罪?”
“哪来的贼婆娘,快把人放开。”对门的王十七、王十八领着一群东府的家丁围过来。
秦小竺只当这是王家的邻居,破口大骂道:“关你们屁事!识相的滚远点。”
王十七与王十八对望一眼,心道,这怎么能不关我们的事呢?我们要救的是自己的堂少爷啊。
正当此时,忽然有人喝道:“这是在干什么!”
声音颇有些威势。
却见一行人缓缓而来,领头的是两人,都是三十左右年岁。
一人身穿锦缎公衣,上面纹着巨大的蟒爪,腰间系了一柄雁翅刀,看着极有些威风,这却是太平司的百户。
另一人却是文士打扮,湖蓝色的长袍穿得整整齐齐,头上戴着帽巾,一脸的死板严肃,一看就是当官的。
两个身后的随从则都是官差打扮。
秦小竺马上松开王珰,作出委屈状。
“什么人在闹事?”有差官喝问道。
秦小竺便一指王珰,道:“他调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