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争着给你送银子似的……”
带着这样的想法,二人各自回府,盘算着怎么和东家汇报这样的奇事。
接下来,贺琬将贺丰收叫过来让他准备文契。
唐芊芊亦是让人将唐伯望唤上来。
贺丰收与唐伯望来了后,都大吃了一惊。
贺丰收吃惊的是九少爷说要让自己‘且看着怎么做生意’,结果却是莫名其妙地投了三万多两出去。
唐伯望吃惊的是……唐芊芊与王笑坐在一张椅子上这个行举状态,实在是有伤风化。
吃惊归吃惊,但唐伯望也明白过来,这美少年竟果然是自己家小姐……养的小白脸?
“小姐。”他向唐芊芊拱手唤道。
唐芊芊挽着王笑道:“望伯,这位便是你嘴里‘愿以热血暖世间人’的东主了。”
“东主。”唐伯望深深看了一眼王笑头上的伤。
“唐老先生请不要多礼。”王笑极有礼貌。
他心里却微微有些遗憾。
好不容易赢得了这老人家的好感,他却不是唐芊芊的爹。
唐芊芊道:“事情已经定下,您与这位贺掌柜拟个文书,明日到顺天府衙门办了吧。”
“是。”唐伯望躬身应下。
于是唐伯望与贺丰收便开始拟文书。
王笑则向贺琬打听起海上的见闻、异国的事。
贺琬难得有些累了,只是随口应着。
王笑却是极感兴的样子。
“西班牙去过吗?葡萄牙去过吗?南美洲去过吗?那有个墨西哥……”
“贺兄可听说过哥伦布?这个人应该已经从南美洲带了好东西回到欧洲了……”
若是平时,有人愿意与自己畅谈海事,贺琬必然极为热情。
但此时他斜睨王笑一眼,并不想开口。
一是三万两银子只占了两成股,还是没影的生意,他有些吃不定主意,觉得自己可能押错注了;二是今天只睡了两个时辰不到,活动了一整天又激烈地讨价还价,确实是又累又饿又困。
王笑又道:“贺兄若是下次有船出海,可否替我带些东西?比如……这么大,这红色的皮,生的也可以吃,熟的也可以吃……比如这个,这么长一个玉米棒子……”
贺琬懒懒地倚在椅上,还打了个哈欠,才道:“甘蕃是吧,福建就有人种,我有条船上还有人带着吃……至于番麦,前朝就有人种,陕西河南一带皆有……”
“对!番麦就是玉米。”王笑精神一振,问道:“那京城里可有?”
“我哪知道。”贺琬道,“反正我船上有,有些船工常吃,下次给你带。”
“贺兄船上,这些都有?!”
“嗯。”贺琬支着头,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