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下午始终笑意盈盈的唯有陈梅花。
她看见吴海三走进了闫晓梦的店铺。这说明她的目的达到了。
刁兰英不仅无法再从闫晓梦那里赚到钱,关键是,又有好戏可看喽。
在商场,每天就是进货出货这点内容,很无聊,陈梅花总希望来点刺激,不然,到了下午很容易犯困。不用说,对面那个新手就快要倒霉了,而她的快乐通常是建立在所有倒霉者的基础上的。当然,如果这个人是刁兰英,她会乐得心脏掉地上都懒得伸手去捡的。
刁兰英啊刁兰英,我又掐死你的一条小财路,你是不是很生气呀?哈哈哈,可我高兴呐。
陈梅花留心观察了两天,现闫晓梦这两天没去刁家铲货。为求精准,她趁刁兰英趴在柜台上午休打着小闷雷鼾声时,轻手轻脚地像只黑猫溜进了闫晓梦的店铺。
闫晓梦有点吃惊。只要刁兰英在,醒着,陈梅花从不上她店里来。她感觉这两个女人之间好像有什么隔阂。陈梅花即便对她频繁进出刁家店铺有什么想法,通常是站在自己店里,向她长长短短地送不同频率的秋波。可惜她还没有和陈梅花混到彼此产生心灵感应的地步,所以,对陈梅花那一如猫头鹰忽左忽右的眼神,一来读不懂,二来也没兴趣深究。陈梅花只要不出来解释,她绝不进去讨教,任由陈梅花那些意味深长的眼话付之东流。下班时候,她也力争躲开陈梅花,尽量不和她在一条线上行走,省得近墨则黑,莫名地沾染上她那些鬼鬼祟祟的贼气,讨了众人的嫌弃。
上次去了陈梅花指引的崴烟工厂回来后,她对陈梅花敬而远之。
闫晓梦小声问“你怎么来了?”
陈梅花下意识地看向店外。刁兰英睡姿不改,这场美觉,如果没有顾客打扰的话,她一般能睡上一小时呢。
陈梅花说“我看见吴海三找你来了。”
闫晓梦谨慎地说“怎么啦?”
陈梅花把柜台上的烟抽出一条细看,确认是吴海三家的烟。虽然上面没有吴海三家的标识,但是,这些做崴烟的专家们,一看做工就知道是谁家出的货。因为各家制烟包装机型号不同,产品包装上自然留下不同的印记。
陈梅花说“他家烟做得还行,价钱也公道。”
闫晓梦不相信陈梅花只为这几句话而来。如果仅仅为这几句话,她犯不着紧张得脸上出了细汗,时不时眼神放飞,唯恐看见刁兰英这会儿苏醒过来。
闫晓梦靠在烟箱上静等下文。陈梅花最后说,“就是别让她知道。”
闫晓梦刚想问为什么,陈梅花已经像片追云,飘回到她的安全地带去了。
闫晓梦懒得搭理陈梅花。她觉得陈梅花对刁兰英的态度,属于又怕又恨又贱又不服,有点人格分裂。或许刁兰英在她心中妖魔化了吧。那就让刁兰英降了她吧,关我什么事啊。
第二天,陈梅花趁闫晓梦上厕所时,溜进了刁兰英的店,假模假样地对刁兰英说“哟,这两天,怎么没看见对面的过来铲货呀?”她见刁兰英眼睛瞪得快有铜钱大,忙说“别误会啊,我是关心你才提醒你一下。”
刁兰英不买账,说“充什么好人你?”
陈梅花面无表情继续说“她是不是另择其主了呀?”
刁兰英转头看向对面,对面没有闫晓梦,她从牙缝时蹦出两字“她敢!”
陈梅花中午吃饭时,骂她家那个丈夫,嫌他送饭送少了。她说“你不知道我现在日理万机,需要大量营养吗?”她家那位刚要开口申辩,说平时都送这么多,她立即说“没看见我今天心情好吗?心情好自然胃口好嘛。
她男人说:"你要让我看得懂你才奇了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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