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兰英照例到商场刷存在感。
闫晓梦不等她过来,拎着一个黑包闪身进了商场厕所。出来后的她,没人认识这位老妇就是那个灵气十足的36号铺的女主人。
她在商场里转了半圈便找到刁兰英,随即买了一包卫生纸提着,不远不近地跟着刁兰英。
有了上次经验,她对跟踪有些心得体会,对跟踪所花的成本不再心疼。有刁兰英在,生意做不了了,做不了就做不了吧,谁叫自己运气差,碰上这么个瘟神呢。
如今,做啥生意不要成本?一如刁兰英,恶事做多,或许也要付出生命成本一样。和她的性命要比,自己这头蚀点本钱算什么,那真就不叫事儿。
出了商场,闫晓梦在修皮鞋的地摊旁一蹲,卡着嗓子对那个修鞋小弟说“36号的闫姐让我捎个话,如果商场下班前她赶不回来的话,麻烦让你去给她关个门。”说罢,把钥匙轻放在修鞋柜上。
修鞋小弟说“好说,没问题的。”他帮闫晓梦办事已经不是一两回。闫晓梦对他好着哪,别说照顾他的生意,三天两头总给他捎点吃的喝的。有时,遇上城管执法或者下班想空手回家,他便就地打包,把吃饭家伙一骨碌全存放在闫晓梦店里。两人处得跟姐弟一样。
商场内外,两个小老百姓,有事相互照应,心里都妥妥当当的。人际关系,本该如此温暖才对。可惜有人看不透彻,非闹到地动山摇。
修鞋小弟没有认出闫晓梦。
闫晓梦长吁一口气,心安地起身继续跟上刁兰英。
刁兰英放出来后,估计一时半会还没想好下一步的生计,所以,目前生活无聊单调,每天上午到商场闹腾一番,下午到麻将馆打麻将,晚上十二点或者凌晨二点才玩完回家,天天如此。
闫晓梦没用几天,就摸清她的基本生活规律以及家在何方。她那几个手下,上午跟着她到新泰耀武扬威一气后便扁担开花各人回家。说来也是,刁兰英再有钱,也不可能无事养闲人。
离开新泰,刁兰英也就孤家寡人一个。至于她老公,一直没见着。
闫晓梦分析,她那老公估计对她也就那么回事,不可能上心。毕竟一句话不对付,就被开水伺候,换谁还会拿她当宝天天呵护她呢。说不定,心下也藏诅咒,巴不得她出门被车碾死,从此扬眉吐气翻身道情换个温顺女人改善心境。
闫晓梦一想到她那老公或许跟自己同脉网络,就忍不住暗叹这种女人,四处种仇,本该全民共诛,可惜社会上有适应她生存的土壤。为保证自己利益不受侵害,唯有挺身而出,法外惩罚。或许这回还能再次顺带为民除害,达成多少人的美好愿望啊。
想到这儿,闫晓梦越表现得义无反顾。
她不想犯罪,但是,公义总要有人去丈量,有些事有些坎,必须自己跨过去,哪怕过程充满变数充满危险触及犯罪。就好比那些自卫反击战,每次都惹恼了联合国惹恼了某些大国,因此被制裁被责罚被恐吓,但为了保卫国家领土不受侵犯,恼了就恼了吧,被制裁就制裁吧,恐吓谁啊,咱该干嘛干嘛,管你三七二十一。一样样的,只是一个星球般大一个尘埃样小,意义绝对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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