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孙明畅好不容易才把闫晓梦哄住了声。他没想到,闫晓梦这么能哭!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开玩笑。他必须求证,她和吴海三的精神没有垮掉。
“我原以为你够坚强,是一个见了棺材都不掉泪的阿Q,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闫晓梦只顾抽抽,没搭腔。
他转身问吴海三,“你还能走路吗?”
闫晓梦吴海三不加犹豫,挥拳打向孙明畅。他们打得他抱头求饶。孙明畅拨开飞舞的乱拳抱住闫晓梦,连声说“好好好,还有力气打人,强壮得很哪。我是白操这份心了。”
闫晓梦反身抱住他,万般委屈涌上心头,嘴一咧,又哭开了。
孙明畅赶紧说“没事没事,不就是损失点钱嘛。别哭,再哭就会更倒霉。”
闫晓梦立即煞住哭声。人倒霉时,会变迷信,特别是当感觉无法操纵命运时。她可不想再生什么事以加重损失,哪怕只是一个玩笑,也很忌讳。
孙明畅埋怨吴海三“女人拿我出气倒也罢了,你怎么也跟着来?手脚没轻没重,跟打落水狗似的。你可真够意思。”
吴海三沮丧地说“不找个出气筒,我这口气顺不过去嘛。”
孙明畅更生气了,“你顺过去了,我呢?差点被你打死。”
吴海三说“那你也打我几拳吧。”
闫晓梦突然想起什么,推开孙明畅,眼中带泪地扭头就找货车,说“咦,货车怎么不在了?”
三人向收室跑去。一打听,才知道半小时前,司机已经把车开走了。闫晓梦大叫“咱们的包还在上面呐。”
两男人脸色跟刷绿漆一样难看。孙明畅眼角瞟向吴海三,正撞上吴海三地瞟过来。眼神不正经,歪七邪八的。只听吴海三嘴皮轻吐“追上他?”
孙明畅鼻孔里冷冷地哼了一声。
为出胸中恶气,闫晓梦对他俩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追上那个狗娘养的司机的提议双手赞成,如果双脚也算数的话,她会把双脚举得跟恨不得插入云霄的双手一般高下。
当前,他们怒火熊熊,最重要的事莫过于找一个可供三人泄愤的大号出气筒。司机理应担当此物,他饱具资格。
你逃就逃了吧,可你不该再起贪念把他们从新马泰带回来的三大包东西一并吞吃。本来恨你牙痒,这下可好,烈火浇上汽油。
这就怨不得要激起他们滔天愤恨,怨不得他们做人的丑恶的报复本性要冒头。他们没有经过长时间地商讨,便迅达成共识不管花多少钱,追上他!砸扁他!
此时此刻,再扔掉千把块钱的痛,已不能和强烈的呼之欲出的报仇欲望相提并论了。
满世界都能轻易找到受重金诱惑的人,除了烟草局那两位稀世珍宝。
那两人应该去做更大的官,为国家守卫更重要的关口!
当孙明畅把三百块交到出租车司机的手中,告诉他事成之后再追加三百,那个每月最多挣小两千的司机热血沸腾,义无反顾地踏上征程,把他的奥拓车开得仿佛屁眼喷火,像一颗闪闪光的银色飞行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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