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根喝干了杯中酒,问“你不想走?”
闫晓梦点头,“嗯。”
李根说,“你不想走,她就得走。”
闫晓梦心脏擂鼓般大跳,耳朵都快被震聋了。为防晕倒,她伸手扶住桌角,声音颤抖地问“我,我该怎么做?”
李根看着闫晓梦那张美好又激动的脸,情绪受到感染,心脏暖和起来,问“你行吗?”
闫晓梦说“我什么都能做。”
李根嘿嘿两声,又沉默了。
闫晓梦觉得李根嘴巴上仿佛有座沉重的大山。她急得不行,分明感觉有曙光,雾霾却迟迟不散“所长!”
李根抬起头来,说“不知道告诉你一些事儿,会不会是个错误?”
闫晓梦一愣,随即脱口而出“我是值得信赖的。”
李根说“这件事有点麻烦,还很危险。”
闫晓梦看着李根,静静地等待下文。可是,等待时间仿佛十年之久,她觉得自己快等死了,又忍不住了,说“再危险也比被人踢出新泰强啊。”这是她真真切切的心情写照。
李根还在磨叽,举棋不定地权衡利弊。反应敏捷的闫晓梦明白了他这是怕事情败露,引火烧身把他自己折进去啊。
闫晓梦直接把话挑明,说“放心吧,所长,万一不成,我不会出卖任何人的。”
李根估计等的就是这句话吧。他慢慢地端起酒杯,一口干掉,这下说话痛快了,中间没有大段空白,一字紧跟一字。一听就知道这些字眼就像煲烂的米粥已经在他肚子里捂了很久“好吧,且信你一回。听着,刁兰英有一家制烟厂,在城郊一个叫野鸭塘的什么地方,你只要去查实厂址,查实存放假烟的仓库,到时把材料给我,我来想办法交到上面去。只有端了她的造假黑窝,绝了她在新泰的生意,你,想在新泰扎根就没人挡道了。”
闫晓梦一下觉得全身滚烫,连鼻息也热辣辣的。她眼里呼啦啦放射出来的异彩,连李根都觉得晃眼,有些招架不住。他说“淡定淡定,怎么样?”
闫晓梦说“听起来不错。”
李根问“知道怎么做吗?”
闫晓梦说“不知道。你告诉我吧。”
李根如实地说“我也不知道,从来没做过,只有想法而已。”
闫晓梦说“容我回家好好想想。”
分手时,李根说“要是不行就拉倒,当我今天晚上什么也没说。”
闫晓梦说“你说啥了?我啥也没听见。”
一晚上全程表情僵硬的李根露出笑容,说“看来他们说得没错。你还行。”
闫晓梦问“他们都谁啊?这么损我。”
李根没有正面回答,却说“事情办成了,大伙在新泰都会活得比较舒坦。看你的啦。”
闫晓梦当晚睡不着,在床上烙大饼,头都想爆了,也没想出什么具体方案来。
跟着没两天,就生了连李根事前都没接到通知的惊心动魄的商场突击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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