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扫了闫晓梦一眼,嘴角拉个浅笑,出去了。心想,男的遇上美女,脑子都不太清醒,明明才吃下一大碗,还吃,撑死得了。
李根看看关上的房门,回头来,表情凝重,说“这回办的事,要比上回那个严重,你,不怕吗?”
闫晓梦直截了当地说“怕就不来找你了。”
李根说“上回通过了公家,所以曝了光。这回,得自己来。”
闫晓梦静等下文。她希望李根这回痛快点,别等小王来了还在观察她的反应,考虑她的忠诚度。
显然,她多虑了。
李根说“该怎么做我已经想了好几天,想好了。只是没想到临时会来个伴儿。有伴儿好,省得一个人怪冷清的。”李根有点激动,一时气不够用,喘了起来,过了许久,情绪平复了才说“你只需像上回那样,弄清楚她家的地址,和她回家的规律就行,其他的,我来办。”
闫晓梦怀疑地看着李根胸前的绷带,说“你行吗?”
李根说“不行也得行,由不得我了。不然,下回你来,说不定看到的是我的尸体。”
闫晓梦打了个寒战。
李根说“要做就得快,明白吗?”
闫晓梦马上表态,说“放心吧。”她想告诉李根,自己马上要接手洋烟买卖,绝不允许刁兰英坏了她的好事,所以,自然巴不得事情办得越快越好,但忍住嘴没说出来。跟消灭刁兰英事相比,自己这点买卖还叫事儿吗?
可是,具体如何操办,闫晓梦问,李根不说,只说“做好我交代的事就行,其他的,你不用知道,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说罢直接挥手赶人。
上次办的事虽然留下后患,但终归目的达成。这次能不能成功,她无可依靠,别无选择,只有选择继续相信李根。
如果吴海三在,她会找吴海三,会去和那两个厨师做生意,让他们像削土豆似的削了刁兰英的脑袋,哪怕她为此要背负更多的债务,借高利贷也在所不惜;哪怕她非常不愿意让吴海三看见自己本性凶恶的一面,要担着从此被这个男人斜视的风险。
没人愿意把本性凶残面拿出来示众,谁都想象花儿那样,走哪儿花哪儿,广播一地美好。眼下到了这一步,纯属被逼梁山。不然,被人踩踏气不得伸张,天理何在?尊严何在?岂不枉活人世!
至于之前曾有过的那些见势不妙逃跑为上之念,或许只是仇恨的种子尚还生涩罢了。
离开医院,闫晓梦没回商场也没回家,逛大街去了。
从前逛街,总是喜欢看橱窗里花花绿绿的衣服,为买不起心仪的衣服感到憋屈,回家还不依不饶,动不动在雷万民面前摔锅摔碗泄无理之火。现在想来,这些行为好小家子气。
如今,逛街依然,然而,橱窗里的时装再无吸引力,脑海里思考的全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情。
下海一年半,变化好可怕。如果李根失败被抓,供出同伙,自己还能像从前那样,胸无城府大白傻地逛大街吗?还有那份羞答答的自由吗?
扪心自问后悔即将要做的事吗?
答案嗖一声飞来,铁块似的当当当砸在脚下不后悔!
那还有什么好说,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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