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在为她着想,赵楚卿的心都快化了。
谢辞自责起来:“可公主知道我的,见不得偏私不公之事,忍不得蠹国害民之行,官场这条路,我必须走下去。”
“我明白的,我不委屈。你看,公主只是个封号而已,没了这个封号,北宁皇帝依旧是我父亲,母族和皇兄的势力依旧会是我的后盾,不影响什么的。所以,你尽管去做你想做的,我会支持你。”
“谢辞真是,三生有幸。”
说着,谢辞拿出蚕丝扇给她:“我记得,第一次见面,是公主让我给蚕丝扇作画题词。我那时愚钝,竟拒绝了公主。这把扇子是我亲手做的,不知道公主喜不喜欢。”
“这把扇子…不是你做给颜青的么。”
“那时都在一个屋檐下,没分的那么清而已,这个东西就是做好了放在那儿,也不是送不送给谁。”
“真的吗!”赵楚卿双手接过扇子,轻轻抚摸,甚是宝贝:“你做的我当然喜欢!”
“那就好。”
两个人说完话,赵楚卿起床梳洗,精心打扮了一番之后,与谢辞一起,去求见了皇上。
同一时间,南州州令府内。
守卫们守在钱氏生前住过的房间门前,拦着谢母,不让她进。
“你们不收拾,又不让我进,到底是什么意思。”
守卫拦着谢母,也很为难:“老夫人,这是大人的意思,没他的命令我们也不敢擅自做主。”
“不就是点儿死人的东西吗,这事还要他准?!”
“老夫人,您就别为难小的们了。”
“你们还知道我是老夫人,赶紧让开,辞儿要是要怪罪,我来顶就是了。”
“不可啊老夫人,您还是…还是等大人回来再说吧。”
吵嚷声惊动了颜青那头,她闻声过来,询问事情始末。
听完守卫阐述,她沉默了片刻,对他们道:“你们先下去。”
“这…”
“问起来就说是我的意思。”
大家都清楚颜青和谢辞之间关系匪浅,谢辞有多喜欢颜青,大家也都是看在眼里的,既然颜青话了,他们也不好再阻拦,便行礼退下了。
颜青抬手示意谢母:“请。”
颜青随她进去搭手帮忙,谢母闷不吭声的收拾着柜子里的衣物,颜青则顺手归拢着桌上的用具。
钱氏只是在府上暂住,东西不多,面上的东西很快就收拾好了。
拉开抽屉,里面还有一些针线,剪刀和碎布,以及几瓶跌打药膏,余的也没什么了。
包好这些,颜青递给谢母:“里面有针,拿的时候小…”
谢母没有回头,但颜青清楚的看见,一滴滴泪滴在了柜门处。
谢母是个自立坚韧的女子,一个人把儿子培养成人,如今儿子成了这般样子,她第一次觉得无力无助,不知如何是好。
而颜青,并不比她好受到哪里去。
只当没看见,颜青从她手里接过包袱:“我来吧。”
她把零碎的东西塞进包裹里,系带子的时候现手上沾了些暗红色的细砂。
什么东西撒了。
她拆开包袱检查,是一只破了口的锦囊。应该是刚才收拾的时候,剪刀不小心戳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