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莫名其妙变得安静。。。。。。。。
只见裴荇居目光幽幽地睨过来。
庄绾眨眨眼,后知后觉察觉这话有歧义。
“那个。。。。。。”她赶忙解释:“我不是说你快啊,我只是觉得你在里面待的工夫太短了,就好奇你居然那么快。。。。。。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个快其实不是你想的。。。。。。。。”
玛德!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果然,裴荇居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庄绾!”裴荇居毫不怜惜又弹了庄绾一个爆栗,训斥:“你一个姑娘家,脑子里成天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
怪她?
他快还不让人说了?!
。
碧月楼。
柳凝烟仍坐在琴旁,她手指缓慢拨弄琴弦,看似在专心弹曲,实则心思却飘出了楼外。
过了会,她停下来,问:“沈公子走了吗?”
灵珊道:“姑娘,沈公子已经离开醉生楼了。”
想起什么,柳凝烟又问:“他身边的那位姑娘可探过了?是何人?”
“奴婢问过了,那位姑娘姓庄,名如意,是沈公子同母异父的妹妹。”
“同母异父?”
“奴婢起初还觉得奇怪呢,后来听庄姑娘说起才明白,庄姑娘的母亲曾有过一段婚事,后来前夫去世,又携子嫁入庄家,这才有了两人同母异父的关系。”
“原是如此。”柳凝烟若有所思:“沈公子既然带庄姑娘来这,看来两人的兄妹之情颇深。”
“可不是?奴婢也这么觉得呢。”
“灵珊,”柳凝烟忖了会,吩咐道:“我预感今晚见到的这位沈公子非同一般,恐怕就是我等的人。”
灵珊正在铺被子,闻言停下:“姑娘确定?”
“我也不确定,”柳凝烟喃喃:“可我心中的直觉强烈,这位沈公子或许就是我的贵人。”
“灵珊,”她说:“你快使些银子去打探,问问沈公子是哪里人,下榻何处。”
“是,奴婢现在就去打探。”
柳凝烟心情激动,脸上的表情略有些兴奋:“六年了,整整六年,我多年所谋终要得偿所愿了!”
。
离开醉生楼,庄绾跟随裴荇居上了马车。
马车里,庄小丫鬟坐在门边捂嘴偷乐,边乐边观察裴荇居的脸色。
不怪她脑子一片黄,主要是这种事但凡提起就像开了闸的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犹记得书中通篇都在写裴荇居如何复仇,如何登上权势之位。红颜知己虽多,却只是一笔带过。彼时没留意为何感情戏这么少,现在想想,难道是因为男主不行?
想到这,她不厚道地笑出声来。
啧啧。。。。。。堂堂权谋文男主,权势滔天,光风霁月又一表人。。。。。。才。。。。。。对上裴荇居凉凉的目光,庄绾立即收了心思,坐直。
“笑什么?”他从书信中抬起头。
脸色微沉,故作不悦。
庄绾怯声说:“没什么,突然想起件好笑的事。”
“什么好笑的事?”
“呃。。。。。你可能不会感兴趣,还是不说了。”
见她一副狡黠的模样,裴荇居终是绷不住,又敲了下她额头。
然后也无奈地笑了。
庄绾捂着脑袋,觉得裴荇居最近有毛病,总是喜欢敲她额头。有时用扇柄敲,有时用手指。可无论哪一样,他都毫不客气,敲得她生疼。
她暗暗地扎了他一百个小人,问:“我们现在回卢阳县吗?”
“不回。”裴荇居的目光继续落在信上,边道:“今晚宿在琉璃城。”
“哦。”
须臾,他又道:“我来琉璃城有事,若你想回,我派人送你回去就是。”
“不必不必,”庄绾忙摆手,琉璃城繁华她还没看够呢,“我回去也没什么事,索性留在这,你何时回我就何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