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庄绾还没完,她骂完裴荇居,又指着裴荇居身后的柳凝烟。
“你这个狐狸精,平日里见着和善与我姐妹情深,私底下居然勾搭我男人。”她撸起袖子:“好哇!看我不把你这个狐狸精撕成碎片!”
说着,她就要上前去,柳凝烟不住地躲。
另一边屋子里,沈宗汲吓得大跳,忙示意让人进去拉架。
婢女们冲进来,一人一边拽着庄绾:“如意姑娘消消气,这可使不得啊!”
“放开我!我要弄死他俩!”
裴荇居:“。。。。。。”
他无奈了片刻,也知今晚的事算是过去了。索性上前一把将人拎起来:“别闹了,我这就跟你回去。”
说完,他连哄带骗,连拖带抱地把人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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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荇居径直把庄绾拎进厢房,婢女欲跟着进来掌灯,被裴荇居抬手撵出去。
婢女愣了下,忙低头走远了。
庄绾不知情况,还沉浸在适才的戏中:“你怎么不让我演完?我正来劲呢。”
抬眼,却见裴荇居含笑盯着她。
屋内没点灯,清凉的月色洒进门槛,落下一片莹白。此刻,两人恰好站在阴影中,仿佛藏匿于此欲图不轨似的。
气氛有些暧昧。
裴荇居好看的眉眼隐在夜色中,那双漆黑的眸子似酝酿着一汪深潭。
庄绾呆了一呆,不大自在地别过脸去。
“你笑什么笑?”她开口。
裴荇居没说话,仍旧望着她。
庄绾嘟哝:“我今日这么一闹,明天肯定传得到处都是。我因为你名声受损,怎么说你得再加点钱吧?”
裴荇居忍俊不禁,挑眉:“你这是坐地起价?”
“没错!我就是坐地起价,你给是不给?”
说完,她耳朵倏地被他碰了下。
额边落下的发丝被他别在耳后,手指轻轻柔柔地擦过耳畔。
有些痒,似乎。。。。。。还痒到了心里。
又听见他说:“给你就是,要多少随你。”
对上他的目光,庄绾心头一跳!
她赶忙从阴影里逃离,故作淡定地走到桌边倒茶。
玛德!又被他霸道总裁似的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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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绾原以为今晚闹腾这么一出,明日定是各方流言蜚语。然而没想到次日醒来,却听到众人谈论另一桩消息。
城主府又死人了,这次死的不是旁人,正是昨日裴荇居说要与他饮酒到天明的陈二爷。
这位陈二爷庄绾也见过几面,就住在她们旁边的院落。据说是青州人士,为人爽朗热情,宴席上跟裴荇居饮过两杯酒,是以算是跟裴荇居走得比较近的人。
“他是怎么死的?”庄绾惊讶。
“撞邪。”
“撞邪?”
裴荇居点头:“城主府的人是这么解释的,据洒扫的下人说,他凌晨走进院子,就见陈二爷以头不停撞柱,跟疯了一样。”
庄绾百思不解:“可昨天白日我还见他好端端的啊。”
裴荇居笑了笑:“莫非你信?”
庄绾摇头,当然不信:“但他为何自己撞柱?”
“江湖上有种药,叫做鸢尾。只需食用半勺,便可使人疯癫无状,更能让人忆起幼时的伤痛,继而毁人生志,催人死亡。”
“这么厉害?”听起来像现代的迷幻药。
她又问:“你怎么知道陈二爷是吃这种药死的?”
裴荇居道:“洒扫下人说,陈二爷边撞柱边哭喊别打他他会乖乖听话,想来应该是幼时所遭遇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