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别过脸，抖着肩膀笑起来。
再回头时，他已经恢复平常随性的姿态，往店长准备的礼品里添了一对酒杯，盯着贺徵的眼睛，也说了一句：&1dquo;恭喜。”
贺徵冷淡地对他说了声谢谢，拥着商言尘，礼貌地和店长客套：&1dquo;到时候，我可以给您详细介绍我最喜欢的几种酒。”
&1dquo;我认为品酒是一种相当私人的事，诚然，外界会有各种各样的评酒标准，但很多情况下，那是为了给酒划分价格。这是商业行为。”
&1dquo;任何一瓶酒都可以是好酒。对我来说，我喜欢的就是最好的。正是因为喜欢，才能在回忆中留下痕迹。”
&1dquo;我不喜欢别人诋毁我喜欢的酒。”
他没有看余开霁，但每句话，都在回答余开霁之前的话。
余开霁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转而和商言尘道贺。
狐狸狡猾的双眼里，眼珠灵活地转动着，好像在盘算着，要怎么把小鹿骗进陷阱。
贺徵搂紧商言尘，淡淡说：&1dquo;不盯着别人看，是社交礼仪。”
余开霁改为含蓄地看着商言尘。
贺徵揽着商言尘扬长而去。
走出酒铺后，两个人仍旧按着这个姿势在走路。
商言尘胸口暖暖涨涨的，他觉得有点头晕，明明是下雪的冬日，他却觉得自己要被阳光晒化了。
他恍惚地走了几步，才现自己还和贺徵靠在一起，马上往旁边移了一步。
贺徵却加重手上的力道，小声说：&1dquo;他们在看。”
商言尘从余光的狭小视野里，瞥见酒铺中的几个人，正透过干净明亮的玻璃窗，目送他们离开。
店长还开朗地挥挥手。
&1dquo;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再说。”贺徵说。
商言尘点点头，主动往他那边靠。
他还加了些小动作，比如在冰天雪地里把手拿出衣兜，对着掌心呵气，然后娇气地拉贺徵帮他暖手。
或者在风大的时候，停下脚步，把贺徵拉过去背对着风来的方向，脑门顶着他的胸口，用他挡风。
贺徵：&1dquo;不用加这么多戏。”
&1dquo;哦。”
两个人维持着最初的姿势，一直向前走。
他们在酒铺里待的这段时间，雪又下了一阵，地上铺着一层软绵绵的、洁白的雪。踩上去，很不踏实。
本来雪地就很不好走，贺徵还要搂着他，两个人必须要步调一致，才能保证不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