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我也是听说的。你还记得初中时,周沛揍过他吧?周沛说,他被打的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也不哭也不骂人,还不还手,跟个木头一样。估计平常都是装正常人,一被打就暴露了。”
&1dquo;这也太&he11ip;&he11ip;贺徵真是忍辱负重。”
&1dquo;什么啊,你仔细想想,他被拳头打没感觉,那要是换成鞭子、蜡油、巴掌和其他的&he11ip;&he11ip;听说他还会演戏,到时候被弄坏了,他说不定还要笑着求你再用力点。”
&1dquo;那岂不是想要多骚有多骚,每天还能换口味。”
&1dquo;岂止啊。看他那样,几个人一起上也没问题吧。”
&1dquo;哦——看不出来,贺徵这么变态。”
商言尘站在树荫里。
两个人男人的笑声,和烟味一起,若有若无地飘来。
幽淡的月光从树叶的缝隙间洒落,斑驳地落在他脸上。
这里没有其他人,他不需要伪装。所以他那张脸上,如两个男人所说,没有任何表情。
像一块木头。
一阵风吹过,几片枯叶掉落肩头,他仿佛被什么东西电了一下,身体剧烈一颤。
他抬手想拂去落叶,试了几次,僵硬的指尖却都与叶片擦肩而过。
他试着活动了一下双手。夜里气温过低,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双手已经被冻得通红,五指僵直地贴在一起,活动起来,关节咔咔作响。
两颊被风吹得疼,鼻尖的皮肤似乎被磨破了,呼吸间传来尖锐的疼痛。
他看看手表。已经很久了,他应该回去,贺徵和家人都在找他。
大脑清晰地下达指令,身体却执行不了。同一个姿势保持了太久,一旦移动,小腿肌肉就开始抽筋。
他轻轻「嘶」了一声,揉着腿肚蹲下。
&1dquo;谁?”
两个男人的说话声戛然而止,警惕地问。
麻烦了。
商言尘用手背捂住嘴,抱着膝盖,将自己的体积缩到最小,假装自己只是一块树影。
但两个男人明显没有时间顾及他。凄惨的叫声从那片阴影传来,伴随着重物在地上翻滚的震动。
他怔怔地松开手,强忍着腿部的酸痛,扶着树站起来。
两个男的,一个捂着肚子,一个抱着腿,都躺在地上哀嚎。
贺徵站在他们旁边,拍拍西装裤上的褶皱。
和两个男人不一样,他身上一尘不染,为了行动方便而解开的领带和西装纽扣,也被他整整齐齐地系了回去。
月光照在他脸上,将他的五官描摹得愈加俊朗深邃,狭长的眸子和薄唇,配上挺拔而有力量感的身姿,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把随时可能走火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