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进来。
慕靳裴过去把窗关上,“你睡会儿。”他回到工作区,接着构图。
季星遥是连夜里睡觉都随机的人,就别说午睡,从没有过,她也不困。翻完画册,她一时心血来潮,“慕总,你手表借我用用。”
“过来拿。”慕靳裴头也没抬,坐在那专心勾画草图。
他没问她要手表做什么。季星遥主动表明:“我要画下来。”
“嗯。”慕靳裴把手表取下来放一边,接着忙。
季星遥怕打扰他,脚步轻盈,拿了手表就离开,坐到工作台前。
表链还有他的体温。
她仔细观察,跟她的手表略有不同,刻度形状不同,男士表里缺少的,正好在女士表里,却不影响看时间。
原来她的手表跟慕靳裴这块是情侣表。
季星遥拿出纸笔画素描。
时间像河水,静静流淌。
金色的余晖洒在酒柜上,傍晚到了。
季星遥一下午把手表画出来,每个细节都兼顾到,她随手在右下角写上今天的日期。
她去看慕靳裴,他的草图已经勾勒出,素描底子不比她差多少。
外头,夕阳收了最后一束光,天色沉下来。画室的灯没开,室内光线不足,这时的慕靳裴,侧脸线条更显棱角分明。透着成熟男性的魅力。
慕靳裴像有感应般,忽然转身。
季星遥现在基本能应对这种猝不及防的对视,她把他手表送过去,“草图差不多了吧?”
慕靳裴:“快了。”然后继续。
“你手表。”
慕靳裴没吱声,也没看她,他所有注意力都在画板的草图上。
他把左手递过去,攥成半拳,手心向下。
那意思很明显,让她给戴上。
季星遥看上去镇定自若,大方给他佩戴。
不可避免的,碰到了他的手,期间慕靳裴没看她。
手表戴好,她看了又看,突然有了主意:“慕总,以后有什么要帮忙我又能帮得上的,你尽管说。”
慕靳裴这才抬头,直白道:“又看上我的手,要画下来?”
季星遥:“…有这个想法,暂时没想好要怎么画。”也不是没想好,是觉得不合适,她想到了执子之手。
慕靳裴没置可否,收起笔,“有空我再来修改。”
一整天,他的头都没疼。
他提出:“晚上出去吃。”
季星遥挺乐意。
跟他待一块,仿佛有取之不竭的创作灵感。
慕靳裴起身,把风衣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