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啊!”季凤青有些着急,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我过来之前看见季老爷跟季夫人,然后又听到狱卒说什么流了好多血,不知道挨不挨得过天亮,我还以为你不行了呢!”徐玉郎说完又哭了起来。
“你……”季凤青被她逗笑了,“所以你就把人给打了?”
徐玉郎摇摇头。
“那是?”
“你还没说是怎么回事呢!”
“刚才巡城司又送来个打劫的,伤的挺惨,王太医过去看看。”季凤青说道,“我爹娘过来是接我回家。”
徐玉郎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可是她悬了大半天的心,这情绪,一时半会儿收不住。
“一会儿你跟我一道回去吧。”季凤青说道,“好不好?”
“嗯。”
“你受伤没?”季凤青问道,“事情紧急,我也没来得及问。”
“就手上被划了几道。”徐玉郎说道,“都已经结痂了,估计过几天就能好。”
“我看看。”季凤青说完看着徐玉郎,“这么好看的手,可不能留疤。”
徐玉郎起身蹲到季凤青跟前,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看,浅得很,不会留疤的。”
季凤青抓住她的手指,仔细地瞧了瞧,说:“还是包扎一下吧。”
“真不用。”徐玉郎摇摇头。
“这是怎么弄的?”季凤青看着徐玉郎坐手关节处的伤痕问道,“不像是划伤。”
徐玉郎自己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说:“打人打的。”
“你……”季凤青简直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就是不招供,你以前也没这样过,今日是怎么了?”
“我不是因为他不招供才动的手。”徐玉郎说完看着自己的手背,果然打得够狠,都渗出血丝来了。
“那是因为什么?”
季凤青这下真的不理解了。
“因为,没什么。”徐玉郎说道,“就是脾气急了些。”
“不可能。”
“爱信不信!”徐玉郎说着站起身来,“我先走了。”
“不跟我一起吗?”季凤青说道,“我想跟你多待一会儿,好不好?”
徐玉郎看着季凤青,想了想,说:“好。你喝水吗?我给你倒杯水。”
“好啊。”季凤青说道,“王太医也叮嘱我多喝水。”
徐玉郎扶起他,把软枕给他靠着,自己这才倒了杯水给他。
“季伯母季伯母呢?”
“吩咐人准备马车了。祖父祖母年岁大了,不想让他们担心,所以出来的时候没带那么多人。”季凤青说道。
“那你,还能走路吗?”徐玉郎问道。
“恐怕不行了,流血流得太多,头晕。”季凤青说道,“坐着没问题,让他们找个椅子抬我过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