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这辈子还没像今天这样狼狈过!会这么丑?!哼!这梁子她跟他是结定了!他最好祈祷在这么大的校园里,他们不会这么倒霉再碰上,否则——嘿嘿,此仇不报非“君”子!
进了教室,司徒白魏将背包往桌上一甩,人往椅中一躺。
“哟,怎么啦?脸臭得像人家欠了你几百万似的!”死党之一的余淳建搭上他的肩,戏谑道。
“钱乃身外之物,我才不放心上。只是刚遇上了个疯女人,被搞得很不爽!”
“嗯哼,你们家有的是钱,你当然不放心上喽!”余淳建酸溜溜地说。
司徒白魏睨了他一眼,没接话。
通常司徒白魏是很幽默、健谈的,但当他沉着脸不出声时,就表示他真的不爽,识相的最好把嘴给勒紧点,免得招来拳头伺候。
“喂!是怎样的疯女人?”
能惹得他老大这么闷,应该不是什么三脚猫的角色喔。
“牙尖嘴利、粗鲁泼辣——莫名其妙!”
“哇拷!这样厉害喔!改天有机会介绍给我见识见识呀。”
司徒白魏推了他脑袋瓜一下。
“介绍你个头啦!我才不想那么倒霉再碰上她。”顿了一秒他又继续说“但坦白说,的确是个难得一见的尤物。”
那女孩真的很美,美得令人屏息。刚才他说她只是中等美女,是故意刺激她的,她太自信、太骄傲,让他不由得要挫挫她的锐气!
“那我就更要见了!”余淳建凑得更近。
当司徒白魏的好朋友可以连带沾许多好处,女人也是其中之一。往往那些女孩们高攀不了司徒白魏,便会退而求其次地找上他们这些“好朋友”,有司徒白魏罩着,他们可享尽艳福哩。
“甭在那哈啦了你!别吵我,回你位子去啦!”
司徒白魏将他推走。他转了个身又要转回头,司徒白魏则早将脚抬高候着。
“我想坐你旁边可不可以?”余淳建要求。
司徒白魏举起食指摇了摇。
余淳建只好摊摊手,悻悻然回自己位子,但下一秒又晃了过来。
“对了!再问你一个问题。”他眼明手快地拦截司徒白魏挥出的拳头。“晚上来不来?”
“哪呀?”
“sai1ing。听说来了两很棒的新曲子。”
sai1ing是一间puB的名字。
司徒白魏是贝斯手、余淳建主唱,另外还有鼓手阿ken。键盘手文轩等。他们几个死党自大一便组了个乐团,因缘际会认识了那位也热爱摇滚乐的老板,便顺理成章成了puB里酷毙的偶像团体。
但今年就要毕业了,他们不得不慢慢将棒子交给新一代。
没办法,年纪愈大自由便愈少,责任则相对增多。他们都得开始认真想想日后的出路,无法任性地一个个拿音乐当饭吃,只能偶尔去走动走动,过过瘾。
“谁的曲子?”
“呵呵,你绝对想不到。是boss花了三个月才写出来的喔!”余淳建神秘兮兮地说。
“不会吧!”
sai1ing的老板虽然对摇滚乐有莫名的狂热,但……他可是个五音不全的人!私底下他们还在想,幸好他开的是puB而非kTV。这会儿,他竟做得出曲子来?又不是天方夜谭!
“是真的!你可别瞧不起咱们boss,文轩前天试过,说很不错喔!”余淳建拍拍司徒白魏的肩。
“是吗?”司徒白魏浓眉兴味地微挑。“那可真得去瞧瞧了!”
“那你是答应喽!可别临阵脱逃。”
“我逃什么啊我!”
余淳建一脸诡异的表情。
“卖关子?呵!你给我滚远点!”
司徒白魏最讨厌人家吊他胃口,一记“佛山无影脚”,将余淳建给踹回原位。
他的名言是不须浪费时间追根究底,时间自会将答案带到你面前。
所以喽,废话是最不符合经济效益的事。如果不是“极机密”或“最件”的事,他通常不会费神,反正答案总会摆到眼前的嘛!
要知道那“建”人卖的是啥关子,与其浪费口水跟他扯,不如晚上走一趟sai1ing不就晓得了?
………………
“喂喂喂!盈君,你想拉我上哪去?”
秦依人不明所以地被一路拖着赶着上车、下车,不由得气喘吁吁。
“带你去看好东西呀!”陈盈君头也不回。
“上哪去看什么好东西?”
这地段能有什么好东西?还不是些kTV、puB、民歌餐厅等等五光十色的招牌。
“我说依人,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这么文静?偶尔也出来high一下嘛!”陈盈君将她带往其中一间营业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