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对我这么好!
她的心在无声呐喊,她背叛了他呀!因为对自己没信心、因为对他产生一股厌倦感,所以她任自己放、、浪、形、骸、的向外寻求刺激与新鲜感,她因为想得到gao、潮而和不同的男人做、、爱,在家却面不改色的扮演她的角色,现在的她简直丑、、陋、得连她自己都没勇气瞧,所以,不要对她那么好,他的不知情是她罪恶感的起源,他的温柔体贴则使她的罪恶感与日俱增,压得她喘不过气。
如果,他依旧是日前那个凡事漠不关心的丈夫,如果婆婆依旧是那个百般挑剔、颐指气使、不假辞色的恶婆婆,那么至少她还能拿一些借口来安慰自己,她的所为,他们母子俩必须负一部分的责任,但他们愈是若无其事、愈是嘘寒问暖,她就愈厌恶这么不知足的自己,对于她的三心二意,她几乎想以死谢罪了。
这些天,她一直惶惶不安,惟恐薛利克会找上她。
那日她鬼迷心窍,竟在那种地方和一个接近陌生的男人生关系,事后她不断自责与懊悔,她甚至不敢回想那些细节与片段,她提心吊胆、她拼命反省,最后,她仍得到一个结论——
今生,恐怕她无论如何也无法解除心里对哥哥的依恋和向往了。若照此看来,也许只要有一丁点与哥哥相似的男人,都能轻易勾走她的心魂……太悲哀了!众里寻他千百度,偏偏伊人与自己流着相同的血、、液,能碰、能爱,却注定无法相守。
为什么老天爷会给她安排这么悲惨的命运呢?
但总之,幸好薛利克并非那种一沾甜头便想死缠烂打、占尽便宜的卑鄙男人,他没有主动出现,她悬在半空的心才可慢慢着地。
忽地,纪羽蝉感到一股胃酸涌上,连忙以手抚口,小脸皱成了一团——
“怎么了?”姜明勋眼尖手快,忙拍抚她的背让她顺顺气。“瞧你,还想逞强。”
纪羽蝉摇摇头,虽难受但仍固执的说“我没事,大概吃到不干净的东西,觉得有些恶心。”
“别吓我,拜托你,去坐着吧!”姜明勋坚持扶她坐进沙里。
姜妈妈一脸诡异的端详她。半晌,嘴角噙着一抹别有深意的笑,询问道“羽蝉,你是不是有了?”
闻言,纪羽蝉受到极大震撼似的愣住——
疲倦、头晕、恶心、月经没来……这些的确都象是怀孕的前兆。这阵子她一直心事重重,所以没注意到,但婆婆却一语惊醒梦中人,莫非她真的……
“我有了?”
姜明勋也停下手上的动作,注视着纪羽蝉,等待确定的答案。
“我……”
纪羽蝉话未出口,这波胃酸强烈得直追喉咙——令她无法忍受的抚住嘴巴冲进厕所。
答案再明显不过了。
姜妈妈与姜明勋母子俩相视而笑,其中有着夙愿的偿的兴奋和欣慰。
“快进去看看你老婆呀!”姜妈妈催促道。
姜明勋立刻三步并两步尾随进厕所。
隐约听着小俩口的悄悄话,姜妈妈开心得合不拢嘴——
这个家就要热闹起来了……
我怀孕了!
这是我期待已久的希望,我应该高兴才是啊,但此刻,我却焦虑得不知所措,因为我不敢确定它是好消息或坏消息。
所谓坏消息,是指我没有百分百的把握这孩子是属于明勋的。
回想起来,当时我和他们似乎都没做防范措施,而这阵子和明勋之间也没啥特别之处,依常理判断,是年来无法怀孕,此时会有可能出现奇迹吗?
怎么办?这孩子……是谁的?
人家说种什么因得什么过,难道,是我自食恶果的时候到了?
果实藏在腹中之前,我尚能苟且偷安,一旦它成熟脱落,便是我的审判期。
我应该留下他吗?
倘若尽快湮灭证据,谁又能奈我何?但我可以因为自私而谋杀一条无辜的小生命吗?
我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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