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怡……”纪羽蝉欲言又止,不知该不该告诉梁深怡她内心多年的秘密,她希望能获得好友的祝福。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明勋已同意离婚,紫魈则希望我跟他一起回伦敦。”姜明勋曾说过无论如何也不离婚,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那好呀,还犹豫什么?名字一签,与姓姜的断得一干二净,然后快跟紫魈走,从此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end!”梁深怡拍击着她肩头,潇洒的说。
纪羽蝉不由得失笑“你就巴不得我赶快跟明勋离婚。”
“那当然,谁叫他是个不及格的丈夫?”梁深怡抬抬下巴。
“可是……我总觉得伤他这么深,太对不起他了。”纪羽蝉略显忧愁。
“说什么呀你?”梁深怡低叫。“这可是姓姜的自找的。”
她对姜明勋的成见还是一样深。
“那么你为什么会对紫魈这么有信心?”这是令纪羽蝉费解的地方。
在梁深怡心中究竟如何区分紫魈和姜明勋这两个男人的好与坏?
“直觉。”
结果她给了一个最笼统的答案。
“难道你对他没信心?不会吧?小姐,人是你挑的啊!都已经打算跟定人家了,还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那两个男人一比较,无论哪方面,本来就属紫魈占尽优势。”梁深怡又嚷嚷又是嘀咕。
纪羽蝉轻轻甩甩头。
“我相信他,相信的程度连我自己都感到意外。他是我见过最与众不同的男人,他带给我前所未有的快乐,只要跟他在一起就会感到很幸福,什么不安、什么烦恼都不见了。当然,下这样的决定,我的内心做了一番很大的挣扎。”
梁深怡释然一笑。
“有什么好挣扎的?对现代男女而言,天长地久是神话,也是狗屁!人往高处爬嘛!处在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中,对象理应愈换愈好,谁都没有权利因此就去指责谁。”
梁深怡果真是新时代的女性,“快餐爱情”的最佳代言人,见解独到。
“可是……深怡,一旦我走了,你怎么办?”纪羽蝉已经开始感到离情依依了。
“拜托,我们又不是相依为命的姐妹花,在这里我还有我的工作和朋友,当然我们的交情形同姐妹,分隔两地或许有些寂寞,但现在交通工具那么达,只要想你,我随时能飞去找你呀!”
“也只能这样了。”纪羽蝉回道。
“我会叫may替我关照你的。”梁深怡忍不住上前抱她。
纪羽蝉也搂紧她。
两个情同姐妹的好朋友藉此拥抱互传彼此心意,那是多年培养出的默契,一切尽在不言中……
“紫魈有说何时要回伦敦吗?”
“他原定明晚七点的飞机,后来他得知我怀孕,便说服我跟他走。我本想需要一点时间与姜明勋谈离婚,情况演变成这样,我看还是依原定时间先走好了。”
“明晚啊。”这样的展真是快得令人有些措手不及。“那离婚证书呢?”
“我到那边会先签完再寄去给明勋。”纪羽蝉不好意思的瞅着梁深怡。“另外有件事要拜托你。”
“什么?”
“闹成这样,我婆婆一定不会再让我踏进屋里半步,所以想麻烦你去帮我收拾东西,然后寄放你家,改天我再抽空回来拿。”纪羽蝉说出请求。
“还叫婆婆,尊称她一声‘姓姜的他妈’就可以了啦!”梁深怡没好气。“放心,我会帮你回去把东西收拾得干干净净。”
“谢谢。深怡,你是我这辈子最要好的朋友,有你一路伴我走来,我觉得自己很幸运。”纪羽蝉突然感性的说。
梁深怡难得脸红,用手肘推了她一下。
“干什么忽然讲这么肉麻的话?”
“机会难得,有感而嘛!”纪羽蝉也难得俏皮。
“真是的!”梁深怡咕哝一句,拉起她往房里走。“快去给我好好休息,很晚了,孕妇可不能折腾。”
纪羽蝉在门口停住,对她说“今晚咱们一块睡吧?像高中时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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