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他现在没精神伤这脑筋,于是对她说
“我暂时不会不管你,你先睡觉,明晚我再来看你。”
“你不会骗我吧?”她慌乱的眼神就像无助的小猫咪。
“不会。”他答,将她按回床上,继而离去。
她定定地望着他冷然的背影,轻轻咬住下唇,眸中,是猜不透的心思。
“她是谁?”
一道声音霍地从车子后座出,虽已熟悉这嗓音,但黑魇仍不免被吓了一跳。
“我警告过你,别再这么无声无息地突然冒出来。”他没回头,语气听不出情绪。
她有几天没出现了,他还一度以为平静的日子总算归来,想不到恶梦还没结束。
“她是谁?”对他的警告充耳不闻,关茧再问了一次。
“谁是谁?”黑魇被她没头没脑的问题惹得一头雾水。
“病房里那个!”
黑魇一怔,想到她对他的了如指掌便不由得怒火中烧。她是怎么办到的?她凭什么剥夺他的隐私权,让他感觉就像生活在她的玻璃罩内?
“喂,说话!”关茧不悦地催促。
“不知道。”黑魇虚应一声,动引擎,驶离医院停车场。
“怎么可能不知道?不知道的话,你在这里做什么?!”关茧的口吻就像一个打翻醋坛子的小女人,但她自己并无察觉。
“我没必要向你报告或解释任何事。”愤怒中的黑魇也没察觉,分外淡漠地说。
空气沉默了半晌,她小声地问
“你……在生气?”
“干嘛生气?”没有高低的语调。
“你果然在生气。”她兀自结论。
黑魇不禁失笑,他到底该拿这个女人怎么办?
“今天来做什么?决定要取我的命了吗?”
闻言,关茧不由得大皱其眉。
“听你这么说,好像你巴不得自己快点死似的。”
“我怎么想会带给你困扰吗?这就奇怪了,说要我的命的人不正是你?”
“别岔开话题!快告诉我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关茧爬到前座,继续追问。
“你为什么非得问清楚她是谁不可呢?”他纳闷。
“我……”对呀,为什么呢?
总之,当她现他特地到医院见别的女人时,她很不高兴就对了,说不出为什么不高兴,也说不出为什么非得知道那女人是谁不可。
“停车!”她忽然喊。
他没理会她莫名其妙的要求,下一秒,她竟然动手将手煞车扳至空档,车子顿了一下后,倏然停止——
“做什么!这样很危险你晓不晓得?!”黑魇喝斥,对任性的她忍无可忍。
她二话不说,身子一倾,狠狠咬住他的脖子。
“啊——”黑魇叫了一声,念在自个儿颈子的安全,不敢使力推开她,只能张口骂道
“你这疯子!到底闹够了没?”
她真的很喜欢咬人,他都忘记自己已经被咬过多少次了。
她愈咬愈紧,直到淡淡的血腥味渗进口中,不知不觉地就吸吮起来。
感觉血液被汲取,黑魇因她那不合常理的行为不寒而栗,伸手制压住她双颊,迫使她松口——
“你变态!居然吸我的血!”他捂着伤口。
“你的血是热的……”她有些恍惚地喃喃。
“废话!”他没好气。
“我好喜欢你的味道,可不可以让我多吸两口?”她舔舔唇,意犹未尽地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