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霍斯臣警觉问。
严峻:“我。”
霍斯臣翻身下床,穿上裤子,前去开了门,头乱糟糟的。
“还没醒?”严峻道:“起床了,你们房间怎么这么冷?”
霍斯臣:“我不知道,你们房间不冷?”
张宇文睡眼惺忪,抱着被子坐了起来,犹如刚睡醒的小孩,与严峻对视片刻后,又倒了下去。
严峻去检查窗门,说:“你们通风窗没关!”
霍斯臣:“……”
在落地窗的斜上角还有一个通风窗,他俩都没有注意到,导致一晚上冷风飕飕地灌进来。严峻帮忙关上窗后,室内的气温终于开始缓慢回升。
张宇文终于完全醒了,看见严峻躺在自己身边玩手机,好奇道:“你昨天晚上在这儿睡的?”
“嗯。”严峻嘴角翘着。
张宇文莫名其妙,满脑袋问号,还没想明白为什么睡在身边的人从霍斯臣变成了严峻,待得看霍斯臣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顿时更迷惑了。
“咱们仨一起睡?”张宇文茫然问。
“是的。”严峻答道。
“对。”霍斯臣也说:“你睡的中间。”
张宇文无语了,郑维泽又在挨个房间找常锦星,陈宏说:“他在下面拍照呢,都收拾好了?走吧。”
大伙儿下来,在山顶平台外集合,都不约而同地“哇”了一声。因缘际会,看见了象峡的初雪,这是人生不可多得的体验,毕竟谁也不知道冬天第一场雪下在什么时候,也不一定能恰好就在山顶过夜。
常锦星已早早地起了床,在平台上不停地拍照,太阳出来,金光万道,漫山遍野的青松上覆满了积雪,被阳光一照,折射着鎏金的光芒,趁着赏雪的游客尚少,常锦星找到了绝佳位置,支好三脚架,大家站在栅栏前一起合影。
电视台的记者也来了,四处采访并拍摄,缆车一开,游客瞬间就多了起来,大家也终于买到了票,回市区去。
记者挨个采访:“看到这样的雪景,你幸福吗?”
“我姓张。”张宇文用霍斯臣的腰包挡住自己的脸,完全不想上镜。
一夜大雪后,所有人都在瑟瑟抖,神情委顿不堪,实在太冷了。
“吃早饭去吗?”下了旅行巴士后,郑维泽说:“我好饿,喂!”
常锦星不停地抽鼻子,看相机,被郑维泽摇了几下,答道:“好,知道了,去吃。”
霍斯臣:“我不吃了,得回家。”
张宇文笑道:“夜不归宿,要挨骂了吧。”
霍斯臣似笑非笑,没有回应,朝他们道别并离开。
“突然降温。”陈宏说:“这天够冷的。”
严峻:“我要赶紧去接小棋。”
张宇文:“我陪你去吧。”
严峻十分意外,但陈宏说:“大家一起去接小棋?顺便吃早饭,反正也很近。”
于是他们在托儿所的楼下吃了热气腾腾的粥与油条,热食下肚后总算好了些,严峻又带着他们进托儿所去。诚然如他所言,托儿所里依然有几个过夜的孩子,由看护们轮班带着,小棋看见严峻来了,便委屈地哭了起来。
严峻虽然很忙,却从未把她放在托儿所过夜,小棋不到一岁,仿佛已经懂得了一些事。
其他人看到这景象,实在也有点心酸,但严峻只要把她抱起来,好言安慰几句,又拍了拍,小棋便不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