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杜喜儿一直是朝九晚五,尽可能不去加班。每天都是两点一线,公司和家,看似很平淡的几天,但却让杜喜儿觉得有些心慌。
又是一夜噩梦,几次惊醒后,杜喜儿被穆寒抱在怀里,这才算是一觉到了天亮。
杜喜儿手指动了动,发觉手臂露在被子外面,下意识缩回被子里,蜷缩着身子带着起床气的‘嗯哼’了一声。再伸展开来时,发现左边空空的,穆寒呢?
杜喜儿瞬间清醒了,从床上坐起身来,没有在卧室看见穆寒,赶忙披着小毛毯下床,赤着脚走出卧室,刚想叫一声穆寒的名字,却看到穆寒正在阳台喂兔子。
杜喜儿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赤着脚走过去,站在阳台门内歪头看穆寒,“你知道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说想吃兔子,我以为你会趁我睡着就把它炒了呢。”
闻声,穆寒抬头看她,刚想笑着说什么,却看到她打着赤脚:“怎么没穿鞋?地上很凉。”
说着,穆寒就侧身进了屋,顺手把阳台的门关上了。这个秋天比以往冷了不少,杜喜儿裹着小毛毯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还能睡半个小时,你抱我——”
杜喜儿故意张着手要他抱,以为他会说别闹,没想到穆寒直接把她抱了起来。
杜喜儿下意识叫出声,又赶忙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红着脸转移话题说:“你……你怎么起这么早?”
“看兔子。”
穆寒经常会盯着兔子看好一会儿。
“你觉得它好看吗?我买它的时候,卖家说是一窝里最丑的一只,给我打了半价,但我觉得它挺好看……”
“你比较好看。”
“……油嘴滑舌。”
杜喜儿重新躺回被子里,瞥见在穆寒那侧床头柜上摆放的相框,不由得笑了。
相框上的穆寒笑的很不自然,甚至眼神都没有看镜头,他的眼睛在看杜喜儿。当时杜喜儿拍了好多张,觉得两人都不在状态,但这最后一张,却意外惊喜。
虽然穆寒没有喜欢自拍这回事,但他觉得那张照片里杜喜儿的笑很甜,所以他格外喜欢那张照片,每晚睡觉前都会看上好一会儿。
“对了,昨天我收到金先生送的礼服了,”杜喜儿轻声说着,“你是一套西服,我是一件白色的垂地绸缎裙,还没来及拿出来看,今晚一起试试?”
“好,我在家等你。”
在礼服盒里有两张邀请函,上面写金氏庆宴,杜喜儿上网查过才知道下个月是金氏集团四十周年庆。但是网上大肆宣传的是在公司顶楼举办的盛大年会,对于此次出海的事几乎是只字未提。
杜喜儿不禁琢磨,金先生的出海庆祝一举应该是私人性质的……
其实杜喜儿有想过让穆寒拒绝金先生,但金先生态度极好,甚至提前三天送来了礼服,而且是奢侈品牌的最新季礼服。
杜喜儿如果没记错的话,当时她有试着帮孟智杰借过这个品牌的衣服,但品牌商拒绝了。理由是孟智杰不是顶级流量。
孟智杰虽说不是顶级流量,但也能排进前五了。由此可见,这个品牌是高格调态度的。
晚上,杜喜儿吃饭都不敢吃十分饱,生怕穿不进礼服。
礼服一字肩的设计,整体风格是非常简约大气的,唯一花费心思设计的部分在背后,背后虽没有走露背的套路,但在拉链的线条上做了很多工夫。
从腰部开始,拉链附近被用绸缎攒成的花瓣所包围,白色的裙身,白色花朵,不落俗不抢眼,反倒是显得腰身的线条更为明显,为妖娆添了几分姿色。
美是美了,但就是这拉链被挡住了,杜喜儿反手怎么都拉不上去,像是卡住了似的。
“喜儿,你好了吗?”穆寒在卧室门外叫着杜喜儿。
杜喜儿没办法,只能打开卧室的门,一手拢着背后,“我……拉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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