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才看清楚瑶芸的真面目,只觉得心寒。
瑶芸知道大势已去,趴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她雇来的那名大夫很快就说出实情,瑶芸早就知道自己并未怀孕的事,这些日子以来一直买通他刻意隐瞒,今天中午还突然派人给了他一笔银子,让他串谋来演这场戏。
所有真相水落石出,墨老夫人这次动了怒,直接命人把瑶芸赶出府去,无论瑶芸怎么求情都没有用,毕竟没有身孕事小,诬陷他人事大,况且她诬陷的还是舜音和花明疏,她们一个是墨家名门正娶的媳妇,一个是即将进门的媳妇,这次墨家如果还不能给花明疏一个交代,花家恐怕会找上门来,到时候他们难道还要维护一个心肠歹毒的妾室不成有这种妾室在,只会败坏门风
墨子风虽然身无长技,却并不是有坏心思的人,他听到瑶芸设计陷害的整个过程,只觉得背后凉,再也不敢把瑶芸留在身边。
瑶芸哀求不止,说什么都不肯离去。
冯二夫人直接让人把她丢出府去,“没有把你送官治罪,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你竟然还敢痴心妄想留在这里,我们墨家没有你这种有辱门风的人”
舜音默默看着,分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瑶芸永远都不知足,墨子风虽然软弱一些,但脾气很好,很容易被她拿捏,如果她安安稳稳过日子,是可以在墨府吃穿无忧一辈子的,可她总是不知足,她永远学不会珍惜已经拥有的,永远去渴求不属于她的。
瑶芸被赶出去后,这场闹剧才算彻底结束。
墨老夫人叹息着安慰了舜音和花明疏几句,冯二夫人神色尴尬,说不出道歉的话,只能在旁边陪笑。
众人散去后,舜音送花明疏往外走,短短一天生了这么多事,她们两个都有些疲惫。
舜音转头看向花明疏,“今日来做客,感觉如何”
“二房乌烟瘴气。”
走到假山前,墨子风突然跑过来,叫住了花明疏。
他站到花明疏面前,羞愧难当道“花小姐,是我做错了事,我当初不但喝酒误事,令你丢尽了颜面,后来还把瑶芸收进房中,酿成了今日的闹剧,你如果想废弃婚约,我不会怪你,你如果还想继续婚约,我一定会好好待你,以后绝不纳妾。”
墨子风说完这些话,羞愧的跑走了。
花明疏望着墨子风的方向,沉默良久,转头对舜音道“说来奇怪,他纳妾时我其实并不妒忌,我以前觉得是因为我没有资格妒忌,可现在他向我说出这番话,我也没有觉得感动。”
舜音陪着她往前走,“那你还想继续婚约吗”
花明疏低头沉思着,直到来到门口的马车前,她才轻轻点了点头,“我这个人认定什么是很难改变的,哪怕知道前路是一条黑,我也想走过去看看。”
“明知是南墙也要撞”
花明疏咬了咬牙,“撞”
舜音无奈,却也尊重她的决定,没有多说什么。
花明疏接过旁边丫鬟递来的锦盒,双手交给舜音,“谢谢你邀请我过来,这是我给你带的礼物,你回去再看。”
舜音失笑,“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的。”
花明疏调皮的冲她眨了下眼睛,压低声音道“是九千岁的画像。”
舜音捧着锦盒,惊讶的“啊”了一声。
花明疏解释,“我表兄与九千岁以前曾在同一家书塾读书,上绘画课的时候,先生曾经让他们彼此画对方的画像,因此他书房里有这张画像,我前几天无意中看到,便想送来给你,你没见过九千岁以前的模样,这幅画正好拿回去珍藏。”
舜音摸了一下锦盒,对这份礼物是由衷的喜欢,“谢谢。”
花明疏笑了笑,上了马车。
马车悠悠远去,舜音目送着她走远,心中不由疑惑,花明疏嫁时既然这般坚决,那么上一世是什么让她选择毅然决然的和离上辈子可没有瑶芸在她和墨子风间从中作梗,按理来说她不会轻易放弃才对。
等墨醉白听到舜音晕倒的消息,匆匆忙忙赶回府,舜音已经把所有事情解决完,安心坐在院子里喝茶了。
墨醉白不禁松了一口气,他走到近处,看到舜音在低头搓眼睛,听到他走近的声音,她抬头望来,一双眼睛红的像兔子。
墨醉白心中一疼,霎时怒火中烧,“谁欺负你了你尽管告诉我,我去给你做主。”
舜音轻轻摇了摇头,低头打了一声喷嚏,眼睛仍旧红红的,神色间却看不出有伤心难过的样子。
墨醉白心疼万分,“究竟怎么了”
“哦。”舜音摸了摸红彤彤的眼角,在他眼前甩了一下手里的绣帕,“刚才装哭的时候辣椒水不小心浸浓了。”
刚才如果不是多亏了这条用辣椒水浸泡过的绣帕,她哪里哭得出来。
墨醉白打了一个喷嚏,差点也被辣出了眼泪“”,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