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元烁从外面回来了,解决了内急,他看起来舒坦多了。
“这是什么?”走进来,瞧着桌上的食盒,不由问道。
“免费赠送品尝的。不过,这免费送的东西我还真不敢吃,怕吃了腹泻。”说着,她盖上盖子,她当时只是一说,还真没想吃。
元烁点头,“但凡赠送,大都是存放不住了,不能吃。”
各坐桌边两侧,打开窗户,两个人欣赏着街上的来来往往,一边闲谈。
很快的,点好的菜送了上来,一道特色的冰糖猪排骨,做的相当出色。别的不说,那颜色就级好,看得人不禁口水直流。
秦栀也算尝鲜,虽说这种菜品朱城的厨子也能做出来,但味道肯定是不尽相同。
元烁笑眯眯的要秦栀多吃些,一会儿吃完了午饭要带她去帝都最有名的春鸭湖去瞧瞧,那湖虽是不大,但四周风景极好,来帝都不去那儿瞧瞧,不算来帝都走一回。
两人吃饱喝足,随后便离开了酒楼,秦栀回这条街,记在脑子里,那个西棠据点糕点铺,就在这条街上。
一路慢走,当做消食,元烁又说起了汪蓓蓓,言语之间能看得出,他对汪蓓蓓是很满意的。
而秦栀也听出了些许,这个汪蓓蓓是个性子直爽又眼里不容沙子的女子,虽是和元烁有些像,但的确比他要更强势一些。
听着他说,秦栀得出了结论,“由此看来,你很喜欢被奴役,若是真给你安排个性子温良的,你定然不会喜欢。皇上这桩姻缘做的不错,到时你得请皇上吃一顿猪舌头才行。”在朱城,媒婆做成了一桩媒,男方是要给媒婆送猪舌头的。而且要做的极其讲究,一条猪舌头,得做出六道菜来,是朱城十分有特色的风俗。
元烁听着,倒是不太乐意秦栀这种说法,他堂堂男子汉,怎么可能喜欢被奴役。
不过,他又不能跟秦栀据理力争,因为他争不过她。
两个人走了两条长街,才算瞧见了春鸭湖。别的不说,那春鸭湖周边的海棠树红彤彤的,让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天上阳光普照,这春鸭湖周边海棠果红艳艳,别管那湖水十分清澈,湖面是否宽广,单单这么多的海棠树就让人不由惊叹。
海棠果挂在树上,无人采摘,没人动它们的话,直至明年春天它们仍旧还挂在上头。
而恰巧的,帝都有规矩,这里的海棠果不能采摘,由此来这里的人也只能是瞧瞧,无人敢动上头的果子。
“好看不?”元烁说着,一边带着秦栀往海棠树最茂盛的地方走。不少人都在这林子里来来往往,从穿着来看,就知并非普通百姓。
“的确很美。”秦栀点点头,这眼中尽数红彤彤,当真是个特别的体验。
“虽是这些海棠果不能摘,不过那边有卖海棠蜜饯的,那是官家的买卖,价钱也很公道。你等着,我去买一些来你尝尝。”说着,元烁掂着手中的钱袋,便快步朝着不远处的小店走去。
那店就建在海棠树丛中,清幽茅舍,别具一格。那不像个店铺,更像一道风景。
秦栀站在那儿瞧着元烁走过去,一边抬手摸了摸身边的海棠树。瞧这树干粗壮的样子,这树的年龄估计与她不相上下。
蓦地,秦栀忽然觉得这后颈一阵凉风飘过,她睁大眸子,还能瞧见元烁的背影,一只手更快的堵住了她的口鼻,随即身体被箍住抬起,眨眼间离开了原地。
身体被牵制,同时一道绳子快的从她身体上绕过,她的两只手就被扭到身后,上半身和双手都被捆绑了起来。
那只手还牢牢地捂在她口鼻上,那只手泛着一股经常触摸金属物质才有的气味儿,且老茧布满了整只手,这是个练家子。
海棠林中行人很多,秦栀随着被身后的人掳走后退,能清楚的瞧见那些人投过来的视线。可如此光天化日之下的绑架他们却只是表现出几分惊讶来,之后再无其他,那些人甚至连议论都没有。
上半身被捆绑了个结实,身体随后翻覆过去,秦栀瞧见了绑架她的人,同时也明白了那些行人为什么一点惊奇的表现都没有,因为这些人穿着统一制式的劲装,各个带着兵器,一看就是大有来头。
随着她身体被转过去,那只手也撤开了,不过之后嘴就被一条丝绢封住了,在她脑后打结,勒的紧紧的,她舌头都动弹不得。
如同一个物件似得,左右两人拎着她,快的撤出海棠林,行动迅。
她试图出声音,可是根本无能为力,这舌头都不是她的了似得。
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得到此种待遇,希望元烁能尽快返回,也希望这些路人能热情些,告诉元烁她被抓走了,否则,这帝都这么大,不知元烁能否找到她。
很快的,她就被拎出了海棠林,还没等她左右张望,一个麻袋从头顶落下来,彻底遮住了她的视线。
然后,她的待遇是被扔进了马车,双手负在后头,她根本做不到支撑,被结结实实的摔在了车板上,疼的她汗都流出来了。
马车行驶,然后便跑了起来,度不慢。
根据这个度,能在帝都中如此跑马的,想来不是一般人。
可秦栀又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谁,昨儿她倒是见过有个人被麻袋罩着脑袋,那就是霖王,他很快就没命了。
眼下,这绑架她的不会是元极吧?这个念头冒出来就被秦栀否定了,他还没那么无聊,而且刚刚抓她的那些人也不是甲字卫,从未见过。
瞧着衣着打扮,应该是某个权贵的打手,功夫还都不错的样子。
鬼知道她第一天在帝都中出没这是得罪了谁,难不成是刚刚那个西棠的奸细?他现了她的不对,所以就出手了么?
一时之间,她难以分析出这绑架她的是谁,马车一直在飞奔,她在车厢里滚来滚去,最后没办法用双脚固定住一角,稳住自己的身体。车板太硬,撞得她好疼。
马车简直是在飞奔,听着动静,马蹄子和车轱辘都要飞了似得。
片刻后,马车猛然刹车,车门被粗鲁的打开,又有一个人被扔了进来,砸在秦栀的腿上,她不得不咻的收回腿,顺势踹了那人一脚。
只不过,那人没出任何的声音来,不知也是被封住了嘴,还是已经晕死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