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剑意的可怕之处，属于精神攻击了。
若非王曦宁在剑意的领悟还不深，这一剑，足够要了他的命。
王曦宁一剑得手，自身也不好受，脸色有些发白，显然是消耗过大。
这一式本来就是宗师级别的剑法，没有宗师的修为，难以驾驭。她勉强使出来，体内的罡元几乎耗尽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郭仪发出一声尖叫。转头看去，这一看，有如魂飞魄散。
只见顾明川的胸口被一剑贯穿。
“不——”
……
“结束了。”
不远处的屋顶上，蒋永煦一脸轻松地说道。
这一次，蒋家将是最大的赢家。
李家五虎死了四个。
顾家最大的不稳定因素也死了。
以后，四大世家，将以蒋家为首。
说实话，他是打心底里感激顾明川，若非是他，李家怎么会被削弱至此？
一旁的郭筠还在思考着刚才那道特别的气息，闻言眉头一皱，随即舒展开来，说道，“只怕未必——”
话音刚落，只见被一剑刺穿了胸膛的顾明川手起刀落，一颗大好头颅飞起。
两败俱伤。
就在这时，郭筠再一次感应到了那股气息，比刚才还要强烈十倍，他目光微缩，“不会有错，这是——”
……
这惨烈的一幕，看得在场的众人眼皮直跳。
一个罡元九重就此身死当场。
另一个神力九重也遭受重创，眼看也快没命了。
这又是何必呢？
……
此时，李如龙见顾明川被重创，哪里会放过这种天赐良机，飞身一剑，刺向他的咽喉。
他一击毙命！
却见顾明川的脸上闪过一丝奸计得逞的笑意，抬手便是一刀。
他的头脑嗡的一下，再一次感到了那种被劈成两半的痛楚。
刀意？
“不可能！”
李如龙心中狂吼。
没到宗师境，每次激发刀意，都是巨大的负担。
顾明川的心脏明明被刺穿了，已经是重伤垂死，这种状态下，怎么可能使出刀意？
可是，额头上的剧痛是如此真实。
李如龙濒死间，眼中闪过一幕幕往事。
少年家贫，被逼无奈，成了山贼，一步步拼杀，成了山贼的首领之一，被称为燕山十三匪。
遭遇万剑门的弟子，十三人围攻之下，终于将这名凝练出剑意的大敌斩杀。十三名兄弟，最终只剩下他与四哥。
那是他有生以来，最凶险的一战。花了十几年，才将伤养好。
没想到，最终，他和四哥还是死在了另一名凝练出刀意的年轻人的刀下……
他，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