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有问我了。”
“我都改名叫原谅绿了,你没懂?”
“……”
你让我怎么懂。
洗手台上有点硬,硌的她屁股疼,喻言低下头,满手的泡沫已经几乎都消失不见了,手上感觉黏黏的。
她犹豫着抬起头来:“你能先让我洗个手吗?”
他没有让开的意思,直接直起身子来,一手抬开水龙头,一手拉了她的手过去,仔细冲洗。
冰凉的水流划过手掌手心,他细细的帮她冲干净每一根手指。
喻言觉得有点别扭,往回抽了下手:“我自己洗……”
男人瞥眼看她。
喻言鼓了下嘴,觉得还是不动不说话的好。
江御景关了水,又从架子上抽了条毛巾出来,低头认认真真把手上的水珠给她擦干净,动作轻柔,垂着的睫毛看起来柔软又温和。
满分的全套服务结束,他把毛巾随手丢到一边,抬起头来,冷淡垂眼:“说吧。”
哦,还是那个冷酷无情的江御景。
喻言点点头,一本正经开始编瞎话:“那黄毛有喜欢的人了,在意大利。”
就算现在没有,以后也总会有的。
“天天跟你一起做蛋糕那个。”
“他喜欢我闺蜜!”喻言马上接话,心里默默为沈默和季夏虔诚道歉。
江御景沉默没说话,过了一会儿,缓缓弯下腰,倾身往前靠近了一点,亲她唇角。
眼睫垂着,唇瓣开合蹭着她唇边,有点痒,声音压的低低的,丝丝缕缕,一字一字地钻进耳膜:“你是我的。”
小炮的大嗓门就在此时从门外适时响起:“景哥!你便秘吗!”
江御景动作一顿,没准备理他,咬着她唇角正要继续,少年又在外面喊了一声:“言姐怎么不见了?她回家了吗!”
“……”
喻言差点笑出声来。
江御景烦躁的啧了一声,直起身来,把人抱下洗手台。
喻言觉得自己像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婴儿。
双脚终于落了地,她站稳了以后先是轻轻跺跺脚,然后抬头看着他,一本正经的看着他,声音轻轻:“你别扭的时候唯一的表达方式就是嘴巴更毒吗?”
他没说话。
“景景,你很过分。”
你才过分。
江御景想说。
但是他说不出来,因为做的不对的好像确实是他。
他垂着眼安静站在那里,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打出阴影,看起来无端有点可怜。
喻言轻叹口气,踮起脚尖来,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