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江湖各派,还有各地有名望的豪绅,都对田伯光下了追杀令。
但这家伙虽说只是个不入流的采花盗,武功竟十分不弱,不仅轻功群,刀法也十分了得,甚至不弱于一些名门正派的掌门。
田伯光或许也是极少数能逍遥这么久的采花盗了。
水很热,姑娘的热情却是滚烫的。
这是几百里外一户豪绅的独女,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但在某些事,却比窑里的姐儿还要厉害。
就连田伯光这样经验丰富的采花盗,都是欲仙欲死。
可就在田伯光近乎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方才还热情如火的姑娘,忽然就阴冷如冰,她的手迅抓住了桌的短刀,一刀朝着田伯光的脖子砍了下来。
她的嘴角勾起,仿佛已看到了田伯光人分离的画面。
但这要命的一刀终究没有落下去,不是她心疼了,而是另一把刀已经以更快的度贴了她雪白的脖颈。
“你!”女人蓦然一惊。
她不明白在这种情况下,田伯光是怎么能反应过来的。
田伯光没有睁眼,声音冷冷说道:“你自己走。”
他没有说更多的话,女人也没有多言,穿了自己衣服,离开了房间。
待其走后,田伯光才睁开了眼睛,眼神中竟满是忧伤。
“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呢?”
田伯光眉头紧皱,感到十分头疼。
很难令人相信,一个臭名昭著的采花盗,竟然也会为男女感情的事情而伤神。
可这世界本就那么奇怪,本不该生的事情,却偏偏就会生。
门还开着,或是那女人杀不了田伯光,也想让他丢一丢脸。
但田伯光并不在意,竟然就那么从浴桶里走了出来,站到了屋门前,怔怔出神。
他鼻尖耸动,仿佛嗅到了什么令人作呕的味道。
“好浓的腥味儿,这么腥的味道,老鼠都要闻着味儿过来了······”
······
山路崎岖。
此地人迹稀少,既不是交通要道,官府自也不会花大力气修路。
路很窄,窄到就连最小的马车想要驶进来也不容易。
现在这路没有马车,但却有很多的人,三四个人一排,后面却绵延的很长,几乎看不到尽头。
在夜幕下黑漆漆的一片,就好像是一条巨蟒在山间盘绕。
这些人竟然都是官府的人,而且是身着铠甲的正规军,一个个都沉默不语,弥漫着浓重的肃杀之气。
在队伍的最前方,有一匹枣红马正昂挺胸的走着,马的人同样仪态不凡。
此人身穿宦服,看起来四五十岁的年纪,人很清瘦,气场却十分强大,不容忽视。
笃笃笃······
“大人,再往前百余里就是快活林了,预计明天日落前就能抵达。”
一个统领装扮的人策马前,对这宦官的态度极为恭敬,甚至到了谦卑的程度。
在离阳,宦官的地位不高,但有一个人是例外。
那便是统领十万宦官的宦官之,大内巨宦——人猫韩貂寺!
他是个宦官,却是个在恶名比人屠徐潇都不逊色的魔头,手沾染的鲜血不计其数,武功之高更是世所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