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的。”周岭泉说,两人再简单寒暄了几句,就挂了电话,侧头对梁倾说:“你都听到了,不必太担心。”
梁倾没料到此事让他这样上心,还动用了他哥哥的人脉,有些讷讷,垂着眼睛,只说:“。。。其实那天我也就是一说。。。”
“我答应了你的,肯定会做到。”周岭泉说,他了解梁倾是个怕承人情的人,又说,”举手之劳。而且,你我之间,总不至于这样见外。”
梁倾咀嚼着这个“你我之间”没有作声。
周岭泉不明所以,趁着红灯,抬起手轻佻地去捏她下巴,“想什么呢?”被她躲过,见她这才抬起头,眼里有些轻佻深色,调侃地两手推推他的胳膊,问:
“那我问你,裴伊伊是谁,怎么她来玩要你做陪。我以为只有我有这待遇。”
梁倾对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其实凭姓氏就能猜出来,大概是裴至军的女儿。但照顾周岭泉方才情绪不佳,才加了这句闲话,也是逗他开心。
她明白周岭泉是很乐意纵容她偶尔的骄矜的。
周岭泉也知道她是装傻,但他十分受用,忽地凑过去。
梁倾见他脸上□□密布,近在咫尺,低唇就能吻她,却又只是低声道:“等我吃完晚饭,再来接你下班好不好。”
他真是一个好情人,梁倾甘拜下风,这会儿彻底红了脸,推了推他说:“好好开车吧你。”
周岭泉拉开距离,爽朗地轻笑,说:“你已经到了,梁律师。”
梁倾对这周围太不熟悉,这才发现已到了大楼侧街。她捶他胳膊一拳,打开车门,几乎是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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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水底
周家石澳的豪屋内今日难得热闹,一栋三层南法式的白色连廊建筑,带着网球场,泳池,停车库,又因卢珍近年醉心园艺,于花园之外还单辟出一个玫瑰园。
平时只周启泓卢珍和他们的三个孩子在此居住,极为低调,今日宅内却灯光大亮,车从傍晚时分起便进出不停。
卢珍生日,虽不是整岁,该有的排场自然还是要有。
今时与往日到底不同,她正经地已做了近二十年的周太,已熬到那些流言蜚语都销声匿迹,连周家老一辈的人也开始对汪氏绝口不提。
这可堪一种坚韧的品格。
卢珍今日妆扮华美且品味高雅,黑裙,盘发,脖子上是今年早些时候周启泓在伦敦拍下的一套乔治王时期的祖母绿项链,钻石饰边,深邃通透沁人心脾的绿。
她这二十年多是围着周启泓或者儿女打转,甘做周家布景,只生日这天能心安理得地做焦点。
周岭泉进门的时候,人已将宴客厅装得满当,他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双胞胎妹妹在前厅不情不愿地迎客。
以他对她们的了解,今日愿意老实塞进这种中规中矩的淑女裙装且扮演乖乖女,大约是与卢珍私下有某种交易。
Lilian眼尖,见他进来,总算也是见到熟人,便走过来说:“Nathan,爸爸说等你过来了就去找他。”
“嗯。知道了。”周岭泉将外套脱下来,有人上前来取走,他问Lilian:“今天请了多少人。”
“大伯小叔小姑全家都来了,妈妈的那些朋友也来了四五家人,还有爸爸的一些朋友,还有公司的一些人。有些我也不认得。”
Lilian撇撇嘴,显然对这成人的场合不胜其烦。远处Jasmine更是被一堆长辈围堵,正全方位拷问她的学习和课外生活,她讨巧卖乖地应付,朝姐姐丢来个求救的眼神,后者冲她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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