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衣愣了愣,是在思考。
好像,是有这么个人…修为平平无奇,但是接触之下倒是颇有灵性。
“我记得那孩子,生什么事了?”
祁欢颜长叹一口气,手指攀上眉间揉了揉:“死了。”
“死了?”
姜白衣闻言皱起了眉头,“在我剑宗山门之内,谁敢凭生杀孽?那孩子不过是个霜见境,何人会冒这么大风险杀他?虞见卿?”
祁欢颜却摇了摇头。
“应该,另有其人吧……”
“傅景裘被抓的时候,我便遣人去外门查了,听说傅景裘常把一外门弟子带在身边,便让人去寻那弟子。”
“人,不在宗内。”
祁欢颜娓娓道来,“现他时,已是距离山门数十里外的地方了……收到书信,我便让人暗中监视守护,看看那名弟子是为何要逃,又是要逃去哪里。”
“因为…我觉得近日之事,不单是虞见卿在其中谋划。”
“有人,在趁乱捣鬼!”
祁欢颜话音刚落,姜白衣眼中便闪过一丝精光。
她也有类似的感觉……毕竟以虞见卿的处事风格,有些事、有些细节的处理上实在跟他风格迥异。
“那又怎会突然死了?”
姜白衣抛出了自己的疑问。
祁欢颜闻言叹了叹气,“南宫让,你来说吧。”
前来通报此事的弟子一直半跪在侧——此人是祁欢颜最早的徒弟之一,修为也有中三品敌万境。
南宫让站起身来,先是向姜白衣行了个礼:“师姑……”
而后便开始解释了起来。
“我等怕惊扰了接应那外门弟子的人,便不敢靠的太近…但也始终徘徊在他身后五百米内的地方。”
“夜色深了,说起来…是我等有些懈怠了。”
“只是,只是低声攀谈几句的功夫,再抬头时那弟子便已不见了。”
“我等便分头行动,到处去找。”
“太阳初升时,方才找到……在林外官道旁,已没了呼吸。”
低声攀谈几句?
如此,便最多不过七八息的功夫。
这么短的时间,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找不到影子了?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就这么悄无声息被人带走了?
“好了,你下去吧……”
祁欢颜烦躁的摆了摆手让南宫让出去,而后静静看着满脸思索之色的姜白衣。
南宫让如释重负般赶紧开溜。
这会儿祁欢颜明显是压着火气…要不是师姑突然来了,恐怕他还得跪在这挨好一顿骂,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风紧扯呼!
待到南宫让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口转角处。
祁欢颜便轻叩起了太师椅扶手,压低了声音道:“傅景裘也死了。”
傅景裘,也死了?
姜白衣眼中诧异,他怎也稀里糊涂的死了?
还说,今天闲了之后去问剑峰后面的地牢里看看他,兴许能问出些什么。
怎么就死了呢?!
而且,听祁欢颜说这话的语气,姜白衣总觉得不太对劲。
他似乎是早有预料。
眼中便有些狐疑地问道,“师兄的语气,听起来是对此事早有预料?”
祁欢颜一愣。
不是,我特意压低声音说话你都听得出?
“咳咳…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神了?”
“你真不是提前知道?”姜白衣审视着祁欢颜。
祁欢颜闻言耷拉着脸,有点无奈道:“我若提前知道,又怎会眼睁睁看着傅景裘死呢……而且,傅景裘是自杀而亡。”
自杀?
他为何会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