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会所。”宁矜恩。
“和冯忻一起?”邵青燕。
“白天就跟你说了,他约我谈这批咸酥饼的事。”宁矜恩。
“我记得你当时是说‘他约你一会儿去谈咸酥饼的事’,现在已经晚上了。”邵青燕。
“……嗯,谈得比较晚。”宁矜恩:“快年底了,他们公司业务比较多,所以…”
“我今天看到了一个视频。”没有等宁矜恩解释,邵青燕扯出一抹苦涩的笑:“严格说是听到的视频。”
“因为没有‘亲眼所见’所以我想再跟你确认一下视频里的人是不是你。”
“什么视频?”宁矜恩的声音顿了一下。
“你和冯忻接吻的视频。”邵青燕。
电话那头的宁矜恩沉默了。
“是你吗,小恩。”邵青燕。
五年的时光似乎短到只有刹那间,宁矜恩的回答却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青燕,我也不想的。你哥死了之后,爷爷一病就犯糊涂。你又是个闷性子,整天只知道做饼、守规矩、做饼、守规矩,荣祥斋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冯忻说他能帮我们,我是为了你……”宁矜恩。
“呼……”
邵青燕缓缓垂下眼眸:“小恩,他强迫你了吗?”
没等宁矜恩开口,突兀的喧闹撕开了寂静的空间。
音乐、叫喊、嬉笑声中夹杂着冯忻亲吻的声音:“啵~老婆,你怎么出来这么久,都在等你…”
“呼………”
话筒另一边似乎被人捂住,嘈杂声消散,说话人应该是快步走到了别处,宁矜恩语气有些急促:“青燕,我们好好谈一谈。”
邵青燕:“小恩,我从没想过让荣祥斋成为你身上的枷锁。”
“虽然爷爷之前承诺过给你股份,但像你说的,荣祥斋已经到了末路,我会把股份折成现钱补偿给你。”
“谢谢你这些年为荣祥斋的付出。”
“分手后,希望你会幸福。”
“呼……”
“青燕…”
将电话挂断,依旧垂眸的邵青燕静静地坐着,半晌才对着空荡的房间轻唤。
“小程,你在吗?”
“……我在。”紧紧攥着罐头瓶盖,程大树贴着门站着。
偷听被抓包,却来不及尴尬和懊恼,他急步走回邵青燕身边:“你别听他的,什么为了荣祥斋、为了你,全都是放狗屁……”
声音越来越小,在看到邵青燕神情时程大树话语慢慢停了下来。
刚刚担心邵青燕受到伤害没忍住做了个虚晃的开关门动作,程大树讷讷道:“对不起,我……”
邵青燕没有说话,被偷听这件事多少让他有些不舒服…
看出邵青燕不高兴,程大树又急又怵,视线落在手机上,他忽地想到了宁矜恩。
“邵先生,我只是太担心你了,我第一天上工,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病房里,对不起,你能不能别生我的气。”放慢语调,程大树拉长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