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他就感到有些累了。只能闭上双眼,安静的躺在床上。
生病体质果然下降了不少,仅仅只是看了一会外面就觉得累了。
湿温的呼气打在病床的被子上,让他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片刻,病房的门被打开了。护士端着一碗白粥进来,她将白于鹄摇起来,将桌子搭上来。
“你刚醒,只能吃些清淡的。”护士解释。
白于鹄感激地朝他笑了笑:“麻烦你了。”
说罢用自己插着好几个管子的右手拿起塑料勺,因为饥饿带来的乏力,他动作极缓慢。一口又一口,慢慢地将面前的一碗白粥的吃下肚。
白粥没有任何味道,可白于鹄实在是饿极了,什么味道都没有的白粥他吃得干干净净。
直到胃部有了充实感,他才感觉自己恢复了一些力气。
等到他吃完后,护士将碗和桌子收起来,将床往下摇了摇,让白于鹄躺在一个极其舒适的位置。
“要是有什么事,你可以按旁边的铃声。”
白于鹄看到在床边的叫铃,温柔的笑了笑,表示自己知道了。
“你可以拿点书来给我解解闷吗?”白于鹄请求。
他的通讯工具都不在身边,也没办法联系到人和打时间。
已经睡了两天,他现在没有困意,只能靠着一些书籍来打时间。
“我给您找找。”
想到白于鹄的身份,护士将这件事给人应了下来。
但是医院中真的没有什么能够看的书,最后护士给白于鹄拿来了几本报刊和宣传书册。
白于鹄接过向人道谢,将手里的书打开。
从这些宣传书籍中,白于鹄没能提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很多都是一些生活习惯的提醒
而这些真是有些乌无聊,但是目前他又没有什么可以打时间的事。
看了没一会他决定还是睡觉好了,一睁眼一闭眼几个小时就过去了,是打时间最好的方式。
白于鹄一觉睡到中午,他醒来时便现身边已经站了几个人。
转头看去,见到江暾以及他的两个小。
白于鹄愣了一下后,朝裴染和曲之东笑了笑,柔声道:“你们怎么来了。”
“我听江哥和裴染说你受伤了,就来看看你。前几天来,你都没有醒,今天总算是醒了。”曲之东拉了一个板凳在白于鹄身边坐下,大大咧咧地说道,“小白你这个伤是怎么弄的,是不是遇到仇家了。”
白于鹄含笑地看着面前愤愤然的曲之东,“你跟我说,我一定给你讨回公道。欺负人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说罢撸起拳头,打开手机就要联系人来给白于鹄撑腰。
原本有些虚弱的白于鹄因为曲之东的话恢复了一些活力,轻声说道:“我的这些伤是意外,曲哥你就别担心了,没人能欺负地了我。”
“你说这话当真?”曲之东有些不信地看着他,“要是真的遇到什么欺负你的人了,你就跟你曲哥说,你曲哥给你做主。”
曲之东天生就带着大哥哥具备的安全感,什么事情落入他手里都很好解决。
忽然他觉得曲之东应该跟江晏清年轻时很像,在越寒烟的回忆中,江晏清年轻的时候就是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你笑什么!”曲之东正说得激动呢,就看到白于鹄笑出声。
白于鹄抿笑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些好玩的事。”
随后又说:“曲哥,你真的放心吧,没有人能将我欺负了去。这次受伤真的就是意外。”
他自己也没想到去一趟黔州会遇到这样凶险的事。
一切都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但是却不亏,让他弄清了很多事。
“那你跟哥说这身伤是怎么来的。”曲之东坚持不懈。
说起这身伤,他就想起曾老和乔臬。逮捕曾老应该是属于机密任务,怕是不能轻易透露出来。
“就是不小心遇到了一些事,然后被误伤了。但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就别担心了。”白于鹄安抚道。
曲之东这个人他很喜欢,直率真诚,不会弄那些花里胡哨的。
他的身处环境也很单纯,开心和难过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不会顾忌那么多。
这样赤子纯粹的人,与他相处在一起就会感到很舒适、很轻松,对方的喜悦也能让你感受到。
这世间似乎没有什么事是能打倒他的,会让他陷入低谷。
“你说你去黔州这种地方,也不好好保护好自己,白白遭了这些皮外伤。”曲之东看着白于鹄苍白的小脸,止不住怜惜,“你可得要老老实实养一阵子了,这枪伤可严重着呢。你这娇弱的身子,难养哦。”
“我去家里薅一手老头子的上好的补品过来给你养养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