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之东瞬间竖起了耳朵。
白于鹄摇摇头,“吵架说不上,就是将一些事情说开了而已”,看着他们,他问,“是他跟你们说的。”
“怎么可能呢,你们小两口吵架的事他能跟我们说?”曲之东立刻摇头,“这几天跟江哥联系,他火气冲着呢,逮住一个人就痛骂哪一个人。浑身上下都写着‘心情不好’两字。”
“我和裴染还在想,离大年初一越来越近了,按理说没有什么事能影响老哥心情的。”曲之东看着他,“我们就想,能让他火气这么重的原因可能就是你们闹矛盾了。”
“江哥那个人我和裴染又不好去问,只能来问你了。”曲之东继续道,“现在看来真是闹矛盾了。”
听着他们的猜测,江暾的兄弟真是良苦用心啊。
“没事,这件事很快就能解决,你们也别操心了。我不是,也不会瞎闹的,这件事我自己有数。”
他和江暾之间的这些矛盾,他不愿意讲给第三人听,家丑不可外扬。
日子过成什么样子是他们自己的事,离不离婚也是他和江暾的事,不需要第三方来评论和劝说。
见状,曲之东和裴染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江晏清知道俩小子来了以后,就招呼着人去干活。
他看着裴染和曲之东脱下自己华丽的礼服,换上不知从哪里拿来的运动装,开始搬箱子、搬桌子。
他就只能做一些细致的活,比如贴贴花,摆一摆杯子等等。
这期间他一直都没见到江暾他的人影,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一直没有出现的江暾,正在帮挂灯笼、搬桌子。好不容易弄好的型都变得汗水打湿,胶都不管用,最后都塌了。
“父亲,我今天好歹也是主角,你让我做这些事你觉得合适吗?”
他一大早就起来精心打扮,下楼还坐两分钟就被江晏清叫来搬桌子。有这样对自己的儿子的吗?
“你衣服多着呢,一会再打扮不就行了。别啰嗦快点将这个桌子摆在这里。”江晏清吩咐完就快步离开了。
江暾吐出一口浊气,然后认命地将桌子摆到原来的位置。
随后江晏清回来,他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他的怨种兄弟。
定睛一看,他们身上穿的衣服不是他百八年没穿过的运动服吗?
江暾对自己的东西的领地意识很强,一眼就能准确无误地知道这就是他的衣服。
“你从哪里找出来的衣服。”江暾质问自己的父亲。
江晏清斜视他一眼,“穿你一件衣服怎么了,都是哥们,穿一件衣服跟割你肉一样的”,转头对曲之东和裴染吩咐,“小曲、小裴你们将那两个箱子抬到客厅。里面都是易碎品,你们小心一些。”
要不说江晏清脸皮厚呢,哪家好人家会让别人家的孩子来干这种粗活。
江晏清使唤起人来倒是得心应手,完全没有愧疚之心。
主打的就是一个,来了都是我的兵,都是可以合理利用的。
昨天和越寒烟闹腾地太晚,今早起来对方就一直在念叨他。若是安排给他的活没完成,这几天他就别想有好脸色看了。
江暾这个时候也知道,自己的这两个怨种兄弟是来跟他一起干活的。
顿时什么不满的情绪都没有了。
将江晏清安排的活干完以后,兄弟三人都出了一身汗水,靠在一起互相依仗。
“早知道我们就不那么早来了,给你做苦力。”裴染吐槽。、
这话江暾可是不爱听了:“怎么叫给我做苦力啊,这不是我父亲做的事吗?”
“话说你们来这么早做什么。”
他们不要跟父亲一起来,自己先来是怎么一回事。
这不就是活生生的免费劳动力吗,江晏清能放过吗?
“我们这不是关心你和小鹄哥的感情吗?”裴染说,“我们担心你们闹了什么矛盾,这不就想着来看看,顺道来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看着自己的微微颤的双手,“能帮上忙的地方可太多了,叔叔是真没跟我们客气。”
十几吨的重物提下来,直接给裴染弄得双手颤抖,没办法停下来。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成了癫痫患者,他吃一次喜酒把自己双手给吃废了。
“老江,你和小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大喜的日子怎么还闹不愉快了。我们去小白,小白也不愿意跟我们说。”
“你就跟兄弟说说呗,说不定哥们能给你出谋划策呢。”
江暾瞟他一眼:“你的参谋我是不敢听。”
“你怎么这么说兄弟呢。”裴染继续撺掇,“你就跟哥们说说呗,兄弟还能害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