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晏清可不是这么容易说话的人:“管他做什么,这点东西都提不动,还做我江晏清的儿子?”
他刚想反驳的时候,不知何时江暾已经走到了他们身后,这段话准确无误地被听了进去。
“做你儿子是什么和荣誉的是吗?”
江暾继承了他两个父亲的优点,连身高都比江晏清高上那么半个头。他回头看到的就是江暾双手抱着箱子,睥睨地看着江晏清,两个人之间的气势一下子就调位了。
眉眼间隐约见到越寒烟的清冷以及江晏清的暴戾。
真的很像他的两个父亲。
“你怎么说话的,这么不尊重你老子?”江晏清暴脾气一下子就被点燃了,“你这小身板,年轻的时候在我手里都挨不过十秒。”
明明已经是头花白的人了,还跟年轻一样的易怒,动不动就要打一架。
“你就不能稳重一点吗?”江暾皱着眉反问,“怪不得我爸一直看你不顺眼,你这样谁能看得顺眼。”
这话一出,他和江晏清明显都愣了一下。两个人都没听过江暾这么说话,有种不顾后果的癫疯。
眼看着江晏清脸色都要阴沉下来而来,白于鹄连忙开口挽救这个局面:“父亲,我们去找爸爸。他还在等你呢。”
果然提到寒烟江晏清的脸色就变好了,怒火原本已经上了心头,在这么一瞬间就压了下去。
白于鹄就看着阴云密布的人瞬间平静了下来。
看着人已经安定了下来,为了避免这两父子再生出什么摩擦,白于鹄柔声对江晏清说道:“父亲我们快进去吧,我一周都没见爸爸了,也不知他还记不记得我。”
此时,江晏清才将目光移到白于鹄的身上,虽然没有露出笑,但是却能让人明显的感觉到他身边的暴戾气息平稳了下来。
“你爸爸怎么会忘了你,他一直在念叨你呢。”江晏清哥俩好地拍了拍白于鹄的肩,他脸色一僵,“你要是年轻一些,我都要担心你是求偶情敌了。”
白于鹄僵硬着嘴角无声地笑了笑。
“你别拍他的肩。”自此当隐形人的江暾忽然声了。
他感受到对方的目光落在的肩上,实在担心他的伤口。
可是江晏清却不知打,只当江暾又开始挑衅。两个人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紧张又升了起来。
“怎么了,我儿媳我还碰不到了。”说罢江晏清就要往白于鹄的肩再次扒拉。
看着又被误会的江暾,他正打算开口解释。
“他肩上有伤,这一周都在养。今天刚出院,身子还娇弱着,你不要把小白又弄进医院了。”江暾淡淡地说道。
对上江晏清询问的眼神,他只能点了点头。
“小白……”
“小白怎么受伤了?”
第四个声音出现了,回头一看,原来是越寒烟。原本人是在屋里等江晏清回来的,结果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回来,就只能出来看一下。
结果一出来就听到了这个消息,越寒烟目光落在白于鹄的身上:“怎么受得伤?”
两个长辈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搞得白于鹄有些紧张,他看了看江暾的两位父亲,提议:“要不然我们进去了再说?”
江晏清和越寒烟对视一瞬,随后开口:“也是,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说。”
越寒烟看向白于鹄,又看向自己儿子:“明明一周前还好好的,现在就受伤了呢。”
话虽这样说,可是这目光却一直落在江暾的身上,似要将江暾给看穿一般。
白于鹄一看就知道越寒烟误会了,连忙解释:“爸,这件事跟江哥没关系,这伤我在黔州就已经受了,只是回到京都以后又复了。”
听到不是江暾的锅,越寒烟的脸色终于是好看了一点:“那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伤口还痛了,好受一些了吗?”
越寒烟对白于鹄的关系很真切,他极少遇到这样关切他的前辈,面前的人对他的关心和欣赏,肉眼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