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臬也不再吊着人,忙着说:“这十几年生物方面的研究资料,他不知什么时候都给搬到了那个村庄里,而他就是去那一堆数据资料的。”
解释完后,该跟着感叹:“里面很多资料上都有他的笔记,真是一大笔的有价值的纸,还好翻出来了。”
看面前的路,白于鹄眸色微暗,身边的乔臬依旧在说,说的兴起之处转头想要寻求回应。
却是看到白于鹄压根没在听他说话。
乔臬:“真是幸好。”
这句话总算是让白于鹄回神,将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
对上目光,乔臬开着玩笑道:“幸好当时没跟你成,你的性格真是一年比一年木讷了,几度和你都没话可谈。”
本以为是什么重要信息的白于鹄听到他这样说,翻了一个白眼。
“是我对你无话可说。”
他与乔臬虽然是朋友,但是和知己来说又差得远。乔臬总是能做出让白于鹄极其不知该如何回应的事,尤其是一些话,真的就是一些垃圾话。
开始他还会回应一些,后面现乔臬越来越起劲了,他自然就不再理这些垃圾话了。
乔臬依旧在喋喋不休地理论着,白于鹄听得心烦,干脆就靠在车椅上,闭目养神,无声无息地叹出一口深气。
他觉得有些累。
这种疲惫是没由来的,是由心升起的,爬上脊柱的倦怠。明明四肢依旧有力,脑子依旧灵光转动。
心却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一样的,每一个呼吸都沉重至极。
气是轻飘飘的,带着白于鹄体内的浊气,呼出体外。
越是呼吸,便越是感到沉重,心理上的疲倦没有半分的改善和缓解。
s计划,曾老,小村庄……
江暾……
复杂的关系在他脑中交织,互相串联,明明很疲倦,脑子却依旧还在运作。
将这些事一件件分类理出来,放置在它们独立的线上,闭上眼,脑袋转得却越快了。
自己说的上头的乔臬,转头看到看到闭眼的白于鹄,顿时噤声。
停了片刻之后,他沉声道:“你和曾老在里面到底说了些什么。”
白于鹄闭着眼,原本平缓的眉间,渐渐蹙起:“就是说了一些没用的话,没什么好说的。”
见白于鹄不愿谈,乔臬也就不再提这件事了。
只是他也是十分好奇,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这两个人除了在左支和黔州有些纠葛外,好像就没什么有联系的。
若是奇怪嘛,便是曾老对白于鹄的态度很奇怪,居然会在跑路时,想着带白于鹄一起离开。
这是愚蠢。
从后视镜里看到白于鹄,乔臬说:“曾老的眼光倒是没错,若是真的将你带走了,帝国就少了一个天才了。”
白于鹄笑了笑。
对于他的话,倒没给什么的回答。
乔臬要是知道曾老带走他,只是因为他是对方最得意的作品之一,怕是笑不出来了。
他轻哼着:“风萧萧兮易水寒……”
乔臬看着白于鹄好似陶醉的模样,倒不再说些什么,他打开电台倒也放起了歌来。
路行驶到中道,白于鹄的手机就响了。
此时他才睁眼,将手机拿起来,看到上面显示的人后,先是一愣,随后滑动放在自己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