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刚刚不是还在叫嫂子的吗?
为了感谢曲之东,白于鹄将自己盘子里唯二的鸡腿分了一个给曲之东,曲之东正愁,江暾亲手烤的烧烤他没吃够呢,白于鹄就送了一份大礼上来。
没有任何的有犹豫,他拿起鸡腿就是啃下一块肉,双唇还泛着油光,这样豪放的吃相在他们的三人中真是独一份的。
他们三个人,吃相最优雅的是裴染,其次是没那么多架子的江暾,接着就是随时随地不顾形象的曲之东。
白于鹄见这种不顾形象的吃法,还是惊了一下,随后便笑了,觉得这人也是个直率的性情中人。
曲之东抽纸摸了摸自己嘴巴上的油,“这是嫂子让我们这么叫的,你可不能怪我啊”,看向手边正在倒辣椒面的白于鹄,“小白,你说是不是。”
白于鹄点了点头,“叫嫂子我听着不习惯,还不如叫我名字来得舒畅一些。”
“既然你要求的,那就这样叫吧。”
江暾没有提出异议,他将啤酒放下后,打开可乐,倒入自己拿出来的玻璃杯中,接着递给白于鹄。
“我还以为你也会给我准备罐装的可乐呢。”白于鹄笑着接过,又将自己挑出来的几份肉串分给江暾。
“这不是冰的,你喝这个好。”家里罐装的可乐都放在了冰箱,他手里拿着常温的可乐是李阿姨他们带过来的。
白于鹄第一时间就理解了江暾话里的意思,有些无奈:“冰的其实也没关系,我肝火旺。”
“你身子不好,还是少喝冰为好。”江暾不赞成地反驳。
“行,听你的。”
冰可乐和常温可乐差别也没有太大。
“哎哎哎,还有我们两个单身狗在这里呢,能不能在意一下我们的感受啊。”曲之东几口将自己手里的鸡腿嗦干净,听着两个人腻死人的对话,急忙出声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就是啊,我们俩被家里催婚就算了,来这里还得吃你们俩的狗粮,天理难容了哈。”
两人这样一说,白于鹄也有些躁意,捧起江暾给他倒的那杯可乐,喝了一口。
“你们两个得了啊。”江暾笑了笑,将冰凉的啤酒丢给俩人。
“我草——我草——”冰啤酒在曲之东的手里不停地旋转,他忍着冰凉感,抓起来放在桌上,“江哥,你也太不道义了吧,给小白的就是倒好的,递过去。给我们的就是冰好的,丢过来,有你这么对兄弟的吗?”
“小白,是我对象。怎么你想当我对象吗?”
“切,有对象了不起啊,小白还不一定能看得上你呢。”曲之东拉开拉环,一口冰啤酒下肚,又爽又冻,“你们这是指腹为婚,说不定人家小白还不情愿,嫁给你呢。”
“你欠了?”这话说得就没有一个人是江暾爱听的,“我们好久也没有过过招了吧,找个时间去拳击馆练练手?”
“别别别,江哥你怎么这么小气啊,不就开了几句玩笑吗。”曲之东连忙抱拳,“以前也没现你是个开不起玩笑的人呐,得了,您和小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好了吧。”
江暾听着曲之东油腔滑调的话,太阳穴砰砰直跳,他真是脑子被门夹了,居然答应让这人来家,尽给自己添堵。
希望白于鹄不要受这不着调的人说的话的影响。
转头却见白于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愉悦地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还捧着他的刚刚倒的可乐杯,像藏粮食还不忘看热闹的松鼠,很可爱。
瞬间,他就能原谅曲之东刚刚失礼的行为了。江暾觉得自己都已经不像自己了,可是他的心底却是实实在在觉得满足和欢喜。
裴染没想曲之东那么没心眼,抬眼看到江暾的眼神,眼中顿时换上了玩味的神色,在白于鹄和江暾之间转换。
只有没心眼的曲之东喝了半管啤酒,抬头一看江暾甜腻腻的眼神,顿时觉得自己跟吃了屎一样的难受。
本想在裴染身上找到共鸣,却看见裴染露出他熟悉的神色——有坏主意的时候就会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周围的一切。
曲之东没少在这样的眼神下吃过亏,这感觉比他看到江暾的眼神还要难受几分:“厨师,我的烧烤还没好吗?”
“好了,您稍等。”
全场只有他是最真实的那一个,果然只有吃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一催,他们的烤串立刻就上来了,曲之东将自己的点这盘放在最中间的位置:“随便吃,随便拿,不用客气。”
裴染拿起虾:“这语气说得好像你买单一样的。”
“虽然不是我买单,但是是我亲自点啊。”曲之东反驳。
白于鹄拿了其中唯一的一串韭菜,放在自己的辣椒碟上,听着这俩个欢喜冤家的说相声。
短短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他已经见到曲之东和裴染之间吵好几次了,这两人谁都不服谁,唯一能让他们同时平静的下来,那就是足够冷静的江暾了吧。
这三人之间的相处模式真是奇怪地紧,但是又很和谐。
“小鹄哥,你挺能吃辣椒啊。”裴染看着白于鹄沾满了了辣椒面的韭菜,不经意问。
“嗯,我很爱吃辣椒,比较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