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日怎么想起臣妾来了?”
许久没被文德帝宠幸的沈贵妃再次见到他时,并无几分激动,反而语气格外冷淡。
文德帝笑道“这都得感谢你的好儿子。他送给朕那礼物,可是一心向着你说话呢。”
沈贵妃冷笑一声“难道他以为这样臣妾就会感激他吗?什么礼物,这些污七八糟的事,臣妾连听都不想听。至于皇上来与不来,臣妾也并不在意。”
“……都这么多年了,”文德帝收起了笑,“你难道还在生朕的气?”
“皇上,臣妾的弟弟如今依然在为奴受苦!”沈贵妃肃然道,“你让臣妾如何忘记此事!”
“他为奴是因为他做了天大的错事!”文德帝有些恼怒起来,“你这难道是怪朕吗!”
“臣妾早已经说过,弟弟是冤枉的!”
“冤枉?”文德帝冷笑道,“此事人证物证俱在,由大理寺卿亲自审问出了结果,你弟弟也早已签字画押,承认了他确实欺辱过那女子的事实……还能有何冤屈?”
“皇上既认定如此,臣妾也无话可说。”沈贵妃恢复了淡然的神情。
“既然你不想看到朕,朕走便是!”
文德帝说罢,转身拂袖而去。
第二天上午,沈贵妃宫中的丫环给夏崇晟带去了昨晚的消息。
夏崇晟听完后眉头紧皱,“阿书,这就是你说的母妃会很高兴吗?”
“……我哪儿知道你母妃性格刚烈到了这个地步。”江吟书有些尴尬,同时又有些委屈,“皇上都主动过去求和了,她却非把人往外面赶……这怎么能怪我。”
“好了好了,本王不是怪你。”夏崇晟的语气柔和下来,将江吟书拥入怀中,“本王知道你已经尽力了,的确是母妃的性子太倔了些,还对当年的事念念不忘。”
“崇晟,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当年你父皇和母妃之间,究竟生了何事?”
“本王这就全部说给你听。”
夏崇晟便开始跟他怀里的江吟书讲述详情。
沈贵妃有一个弟弟叫沈柒,本来就不争气,自从沈贵妃得宠后沈家势大,他更是天天吃喝嫖赌不务正业。
但若光是这样倒也罢了。
之后忽有一天,他轻薄了一个良家女子,那女子倒也不顾及自己的名声藏着掖着,反而将这件事四处哭闹告状,直到事情最终传到了文德帝耳里。
文德帝大怒,当即就要将沈柒斩。但沈柒虽不成器却是沈家唯一的男丁,沈贵妃又认定他并非大奸大恶之徒,为其苦苦求情一番,也因此和文德帝生了激烈的争吵。
最后文德帝没奈何,判了将沈柒杖打六十,配边境为奴。
但沈柒本就不会武功身体文弱,那顿板子直接给他的身体带来了毁灭性打击,去了边境那种苦寒之地,只怕就是九死一生。沈贵妃只好继续为他求情,文德帝勉强同意将他就留在京城为奴。
经过这件事后,文德帝和沈贵妃之间的感情是已经七零八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