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太子府的第一天,石培便在晃来晃去、努力记清每个人样貌中度过了。
在府上家丁有一两百人,要在一天内熟记每个人的模样,实在是件很困难的事。而且有些人脸还长得很大众化。
不过石培凭着天资聪慧,倒也总算勉强完成了这个任务。
第二天上午巳时,赵全准备把他叫过去抽查。
“看那边,”赵全指了指路过的一个四十多岁中年男人,“那是谁?”
石培不假思索地答道“那是周管家。”
赵全又问了他两三个人,他都一一答对了。
但当赵全把石培带到洗衣房,随意指了一个小丫环问时,石培却一时间愣住了。这些丫环个个穿的都是差不多的粗布丫环,很难分清谁是谁。
“答不出来?伸手。”赵全掏出一把戒尺。
石培昨天被父亲打过的左手还红痕未消,伤上加伤会更加疼痛,他只得无奈地伸出了右手。
赵全毫不留情地啪啪啪打了三下,令石培的右手手心也立刻红肿起来。
石培只有一脸苦笑的份儿——在家要挨父亲的打,出来还要挨师父的打,父亲果然没骗他,这活儿到哪里都逃不脱挨打的命运。
“今天再巩固一下认家丁。然后就开始认大臣,大臣当然不方便一个个去拜访,我这边准备了一些重要人员的画像,你拿去辨认。另外我已向殿下申请,明日早朝时你可随我一起陪殿下前往,然后等在殿外,去辨认殿外经过的大臣。”
早朝时除了皇帝的几个侍卫可以在场护卫安全外,其他大臣包括皇子的下人都是不能带殿内的,只能在外面等着。而要从大臣们经过的一瞬间就记住长相,比在太子府上晃来晃去认人还要困难得多。
石培光是想起这事都头疼,但还是不得不应了一声“是。”
当天他先拿着画像努力辨认了一阵,认得头晕脑胀,总算是全记下来了。然而并不是个个画师都有江吟书那样的画工,所以画像和本人往往是有差距的,光认画像是不可取的。
到了傍晚,处理完政务的夏萧瀚把石培叫到房间。
“这两天感觉如何?”夏萧瀚一边问,一边把石培拉到了他腿上坐着。
事实上,石培有个瞒着父亲和其他所有人的秘密——他已经被夏萧瀚宠幸过了。
此刻的夏萧瀚一手捏着他的大腿,另一手在他胸前不老实地摩挲着,搞得石培全身一阵酥酥麻麻,只能低吟出声,哪里还顾得上回答夏萧瀚的问题?
夏萧瀚轻笑出声“呵,身体还是那么敏感。”
石培心道还不都是你把我搞成这样的!
趁夏萧瀚动作的间歇,石培努力抽出空隙来回答他刚才的问题“这两天跟着赵师父学府上的规矩,一切还算顺利……”
“你还真顾得上答这个呢?”夏萧瀚话音一落,就把石培推倒在了床上……
一阵翻云覆雨后,石培疲累地躺在夏萧瀚的臂弯中。
他静静跟夏萧瀚待了一会儿,终究忍不住轻轻开口问道“殿下,您睡着了吗?臣能问一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