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结结巴巴地道“我……我那天是看他喝醉了可怜,所以才将他送去房间休息,谁知他却对我兽性大!我对他也从无暧昧之举啊!”
夏崇晟听了莺儿的答话,又冷冷问道“那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当时沈柒总是到酒楼喝花酒,我是那家酒楼老板的女儿,”莺儿前半部分的说法倒是和沈柒一致,“他见我有几分姿色,就总要我陪他喝酒,我见他是客人,也不好拒绝。”
“哦?”夏崇晟眉毛一挑,“实不相瞒,沈柒就是本王的舅舅……舅舅可是跟本王说是你主动提出陪他喝酒的,你的意思是,本王的舅舅在说谎?”
“……这……这……”莺儿的额上顿时冷汗涔涔,“事情过了那么多年,有些细节许是我记不清了……”
“好一个记不清!”夏崇晟一声厉喝,“你最好从实招来,不要在本王面前耍花样!否则本王就对你不客气了!”
“民女说的都是真的啊!”莺儿重重磕了个头,瑟瑟抖着,但并没有改口。
她背上的鞭痕还在不住地往下淌血,血流得满地都是。
这样的情景,倒是让夏崇晟不好再对她一个受伤的女子用刑。
江吟书却心生一计,拿过夏崇晟手中的鞭子,狠狠在中年男子的脸上抽了一鞭,“你要是不肯说实话,我就好好伺候伺候你相公。”
“啊!”中年男子惨叫起来,摸了一把自己鲜血淋淋的面颊,“我的脸!我的脸……!”
“别伤害我相公!我说!我全都说!”
莺儿看起来对她这个暴力十足的丈夫倒是一片真心,立马就改了说法——
“是皇后娘娘指使我蓄意接近沈柒,制造了这一切!”
“什么?!”夏崇晟心底一颤,“原来,你从一开始接近舅舅,就是一个阴谋?!”
“我也是出于无奈啊!”莺儿往脸上抹了一把泪,看了自己的相公一眼,“其实,他只有喝多了才会这样,平时他对我很好的,唯独有个缺点,就是爱赌钱……”
江吟书不由得嗤之以鼻这人又嗜酒又好赌,喝醉了还打人,亏有人还能认为他“很好”。
莺儿续道“我与相公青梅竹马,我们成亲在即,他却欠下巨额赌债,我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那些追债的断手断脚?还好我遇到了皇后娘娘,她同意只好我答应她的条件,就帮我还赌债……于是那天,我看到沈柒喝醉,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所以是你主动的?!”夏崇晟闻言已经猜出了七七八八。
“是。”莺儿泪眼朦胧地点点头,“我那时还是个黄花闺女,我也不想这样啊!但是要告他就会有人验身,我必须做戏做全套……那天我便主动褪下衣衫对沈柒拥吻,他本就心仪于我,哪里抵得住?但他甚至还反复向我确认了是否真要这么做……只是我知道,他醒酒后就会什么都不记得……”
“混账!”夏崇晟一拳狠狠砸在桌子上,“所以舅舅根本就是清白无辜的!跟本王走!”
夏崇晟说罢,粗暴地一把抓起莺儿的胳膊,“现在就去父皇面前说明一切!”
“不可!”江吟书却制止了夏崇晟,“崇晟你听我说,我知道你急着替你舅舅洗刷冤屈……可是我们要带这个莺儿去指证皇后,她指证的人可是堂堂一国之母啊!皇上会不会认为我们是买通了莺儿蓄意诬陷皇后?”
“那你让本王怎么办?!”所谓关心则乱,此刻的夏崇晟已经些许失去了理智,“我们好不容易才问出事情真相,难道就这样罢休!”
“当然不是。”江吟书摇头,“但这件事必须从长计议。要从你母妃那里着手,得到她的配合。”
“……本王不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