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差点被人撞了,故意的。”林茵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平静。
直到她脸上突然有了忧伤的情绪,是提到了那个男人的名字:“谭定松给我挡了一劫,他说他无意的,鬼才信。”
虞晚晚安静的听她诉说着昨夜的细节,青黛般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茵茵,谭处说得对,要小心。”
冰雪聪明的她,隐约觉得这事和温安安有关系。
但若指望两个南城来的弱女子去对抗,即便搭上林茵的董事长父亲,也碰不到温家人的一根头丝。
这就是z商区别,以卵击石罢了。
林茵虽冲动,却不傻,看着虞晚晚那突然果断甚至带了狠绝的眼神,默默点了点头。
“他车上还带了冯近月。”林茵重新点上了烟,自觉坐得离虞晚晚远了点。
虞晚晚没说话,眉头蹙着,显然在沉思。
不久,抬眸,朱唇轻启:“剧本我在改了,明天应该出不多。近期我会跟着他去参加投资磋商,说服他们最大比例投资。”
顿了顿,她盯着林茵:“别整那些有的没的。茵茵,你给我争点气,好好打磨剧本,争取……一炮而红。”
虞晚晚的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的,带了林茵从没见过的凌厉与绝艳。
她扯唇笑了笑:“晚晚,刚才那是你吗?”
虞晚晚淡淡抿了口橙汁:“仅靠皮相去获得的男女情,说白了,肉,体交易而已。
如果想高攀,自己需要先升到那个高度,再做决定,嗯?”
她在说给林茵,也在说给自己。
再美的花都要凋谢,不被高门世家看上的原因,无非是因为,不对等。
一场意外的“车祸”,让两个2o出头的小姑娘,突然就看透了什么,又坚定了什么。
“我还是想去看看他。”林茵半是祈求的看着虞晚晚。
小姑娘叹了口气,犹豫了很久,终是摸出了手机,拨打了关山教授的电话。
电话里的关教授语气和蔼:“晚晚,过来吧,我给你安排。”
谭定松在京干医院疗养。
虞晚晚和林茵到那间单人病房时,里面除了谭晓松和蔡蕴,还有一位气质十分优雅的夫人。
穿着墨绿色芙蓉绣旗袍,背上浅搭了一条纯色的羊绒披肩,看模样,年轻时是一位气质绝佳的女人。
谭定松的母亲,某文工团的二把,特别擅长民族舞。
谭夫人是见过虞晚晚的,那个在舞台上弹奏古筝的小姑娘。
当时人人都口头夸谢家女儿囡囡,心里记住的,却都是那个古筝弹的极好的仙儿一样的小姑娘。
她微笑打了招呼,淡淡瞥了一眼抱着鲜花的林茵。
林茵说:“谭夫人好,我是来感谢的,感谢谭公子那晚为我挡了一灾。”话说的十分真诚。
谭夫人脸色有轻微的阴晴不定。
她是详细了解了现场情况的,对于那个红衣女子扑到儿子怀里痛哭的说法,敏感的她,早有自己的考量。
所以,谭夫人抬眸:“别挂在心上,心意领了,请回吧,人受伤了,需要静养。”
林茵唇角的笑意滞了一瞬。
病床上的谭定松坐了起来:“事情就这么过去吧。我没事,折腾这一趟做什么?坐这喝点茶歇会。”
他的眼睛望向了谭晓松,女子忙起身去倒茶。
蔡蕴也过来握着虞晚晚的手:“小丫头,昨晚去哪了?害我好找你。”
谭夫人轻轻哼了一声:“你们年轻人的玩的开,我得赶紧给你们腾地方不是。”
话说着,人起身,轻飘飘的扭身走了出去。
她瞧不上二十一岁,火玫瑰一样盛放而热情的林茵。
“晚晚,我带你去院里转转,别看这里是医院,更像一个设计独特的公园。”蔡蕴眼睛转了转:“晓松,一起呗?”
虞晚晚意会,看了眼林茵,走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了两个人。
林茵抿了抿唇,抱着鲜花,走到床边,:
“谭定松,谢谢你。今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