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谢厅南,心里有从来没有过的惬意。
那个小姑娘,的确是开始在意他了。
车子快到后海的时候,男人把娇气哼哼的虞晚晚揉进怀里。
“消气了吗?”
虞晚晚静听着他心口蓬勃有力的心跳,低语:
“你想多了,靠你养着,还要生你的气,这不是典型的砸自己饭碗吗?划不来。”
小丫头嘴上功夫很绝,挺会奚落人。
内涵他就一财大气粗的傻佬冒,还是蛮干型的。出力不讨好。
“以后我注意,见你就备着,时刻……套牢你。”
“你疯了吧。”虞晚晚要羞死了。
谢厅南轻抿唇角,拿过大衣给她仔细穿上:“走,带你去我小时候经常去的地方走走。”
“大晚上的,不困?”昨夜等她,他一夜没睡。
“敢困吗?怕那个小妞,嘴巴撅上天了。”
虞晚晚没有说话,眼睛里突然涌出来的泪,晃得她鼻子酸,眼睛沙疼。
人被他牵着手,走在地安门外,昏黄的路灯,投下一高一矮,紧紧依偎的两个身影。
她说:“你小时候就在这一片作乱吗?”
谢厅南用力捏了她的小手:“我有这么闹腾?也就在你身上爱折腾。”
“好好说话。”小姑娘羞红了脸。
“听过《onenightinbeiJing》”吗?
“好老,我和您老有代沟。”
谢厅南轻轻一句:“艹,说谁老呢?再说就在地安门这办你。”
“神经病吧你。歌神唱两句?我想听。”
“歌神还真叫对了。”谢厅南牵着虞晚晚,哼起了小曲儿:
“onenightinbeijing,我留下许多情。把酒高歌的男儿,是北方的狼族……”(引用歌词)
他唱歌果然好听。
脱下老干部外衣的男人,更加的桀骜难驯,散漫而张扬,又带了坏男人的一点点顽劣,浑身洋溢着性感撩人的气息。
习惯了高高在上,从小被捧在云端长大,他的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无与伦比的优越与矜贵。
可他却甘愿俯,握住那一直想着往后撤退的小手,牵着她往前走……
如何不心动!
谢厅南带着虞晚晚,穿过南锣鼓巷老胡同,在后海观迷人夜景,在隐蔽的角落里,抱着她拥吻……
那个在后海附近的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附近,有一个独立的大戏院,是谢厅南为奶奶和母亲江心买下来的。
他带小姑娘去的时候,门口值班的大叔笑的眼睛眯着:“二爷,来听戏?”
“还能唱吗?”谢厅南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
“二爷想听,那必须能。”
谢厅南唇角勾了勾,捏了捏掌心的小手:“想听什么?哪个曲种都全。就像门口这位刘叔,想当年获过文华大奖的。”
刘叔呵呵的笑着:“这位小姐一看就品相绝佳,艺术造诣不浅。”
谢厅南燃着烟,笑了笑:“刘叔不光戏唱的好,眼光也越来越好了。”
他在点他。
带虞晚晚来的事情,要是眼光不好,告诉了他人,他刘叔下一秒可能就会被流放。
虞晚晚最终选择了京剧名曲。
整个戏院装修精致典雅,丝毫不亚于对外开放的正规戏院。
她安静观赏着台上人的京戏,转头时,现身旁那个坐得依然挺拔的男人,已经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虞晚晚第一次体会到感动的滋味,排山倒海的压过来。那一刻,她静静地看着那个累的睡着的男人的脸,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