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给你,”李永生笑着发话,“但你若是搞得不见了,别怪我收拾你全家!”
赦免卡是能给别人看的,但是他对这些人,真有点信心不足,虽然是轻赦卡,也能赦免一年的刑期,相较而言,他这次不交钱,也不过是被关押十日。
而且,赦免卡是认定有罪之后求赦免的,今天的事儿,他根本就是冤枉的,所以他才不会早早拿出来,博取脱身。
眼下他是拿出来了,但只是想缓和一下气氛,对方收了赦免卡放他走的话,这尼玛就太亏了,他找的人已经在路上了,完全用不着使用这张卡。
他担心的,就是这正式的捕快直接收了卡走,到时候就真没道理可讲了。
而且他不是被判定有罪,只是一起纠纷,没有使用赦免卡的案底,原本五十银元就能买个自由,而这轻赦卡,就算卖五百银元,市面上也买不到啊。
捕快将卡强行收走,可能性极大,这里面的利润值得人冒险——赦免卡是无记名的。
渤哥心里想的也是这个,见到对方不中圈套,他的脸越发地黑了,“你拿你手里莫名其妙的玩意儿,威胁我这个捕快?是吗?”
“这是赦免卡!”李永生直接喊了出来,“我在政务院有领取记录,有种的,你再喊一声生死不论,弄死我!”
很多事情,不喊破没事,一旦喊破了,想装瞎子也不可能了。
“赦免卡?”周围的自愿者顿时就站住了,没人见过赦免卡,但是谁都听说过这东西。
“赦免卡?”帮闲王二的脸顿时就白了,他怔了一怔之后,缓缓地转过头来,狠狠地盯着龅牙几个人——我操尼玛,这就是你们说的乡下人?
“赦免卡?”捕快渤哥干笑一声,“真是赦免卡吗?我还没见过呢,就是想看看,真的还是假的。”
既然被说破了不能强夺,他也只能找个台阶下了。
李永生淡淡地看他一眼,微微一笑,“你都没见过,凭什么判断真假?”
渤哥干咳一声,正色回答,“样本我见过,没见人使用过。”
李永生深深地看他一眼,“今天你见到了,我不是使用,只是告诉你……我有!”
王二壮着胆子,哆里哆嗦地说一句,“谁知道真的假的呢。”
就在这时,门口驶入一辆马车来,渤哥见状大怒,“拦住……这是谁家这么没规矩?”
“朱塔任家,”车上下来一名侍女,手执一张名帖,走上前递给一名自愿者,“李永生是我家贵客,有德之人,名帖担保。”
朱塔任家在京城,不算什么顶级家族,差得很远,但是只冲着“朱塔”二字,就没谁敢小看,规划司虽然只是个副部,但是权力太大,被人称为“第七部”。
更别说,知道任家的都清楚,这一家可是奉旨勾连道宫。
“慢着,”王二此刻也豁出去了,他今天把李永生得罪狠了,知道也吃不了什么好果子了,那么索性不如得罪死了,他冷笑一声,“什么时候,朱塔管得到捕房了?”
侍女闻言,顿时愕然,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和任永玢离开朝阳大修堂之后,就一路赶往五道坊,怎奈路上大雨阻路,车夫不敢驱策得太快,还绕了些不太好的路段。
赶到五道坊的时候,就听说一个年轻人,刚刚被人捉走——有疤,而且英俊,还是外乡人,这几天一直在五道坊。
永玢毫不犹豫地表示,用我家的名帖,去救李哥哥。
不过她的岁数实在太小,虽然聪慧,但是场面上的事儿,应付不来,只能让侍女出头。
侍女也知道自家的招牌还可以,可是对方不认账,她顿时就不知道怎么做了——她只是个区区的下人而已。
人影一闪,车上跳下一个胖乎乎的小萝卜头来,她抬手一指王二,“大叔,我就问你,我任家的名帖,不够资格保人吗?”
王二一见,就知道这是任家的嫡系了——六七岁的小丫头都敢说话,那肯定有资格。
帮闲心里苦,帮闲不说,他只是苦笑一声,“此人辱骂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