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枪里加装了夹杂着氪石的子弹。
黑幽灵又一次落在废墟一样的城市中，快转身举枪：“杰森？”
杰森敲了敲自己脑袋上的头罩，这是一个验证身份的暗号：“我过来看看你。不用管我，你随意。”
布鲁斯研究了一下装置上显示的定位：“这儿应该是哥谭的某条小巷，我计划最多有一两个流浪汉在旁边。”流浪汉都不用花钱封口，他们说啥都没有人信。
两人一前一后快爬上附近最高的建筑垃圾山，试图分辨方向和接入现在可能存在的卫星网络中获取信息。
杰森炫耀说：“我还是留了一手没教给你，我要是不来，你可没办法在这种地方给自己做窝。”
黑幽灵：“别害我变成流泪猫猫头。或许只是这个区域在拆迁，托马斯和玛莎应该还在人世吧，我觉得……”
杰森看着崩裂的大地，断裂的街道，还有明显不是被炸弹或撞锤拆毁的大块残砖断瓦，还有水淹过的痕迹，而是因为某些能力者的恶行导致这一切。
黑幽灵深深的叹了口气：“我觉得托马斯不会出事的。而且卡尔在他们身边，就算是世界大战，只要不是世界末日，也能活下去啊。”
杰森没有多问什么，只是保持高度戒备，并祈祷在爬上山坡顶端后能现人类城市。
要不然在随身携带的一天量食物吃完之后，就只能打猎了。
失去人烟的城市里多出很多小动物，非常多，几只羊在高处吃着生长在水泥和砖头玻璃残片中的小树树叶和草，老鼠叼着一些看不清是什么的东西匆匆跑过，滴水兽已经成了一些动物的窝。
两人爬到‘山坡’顶端，震惊的看到除了环绕一周的垃圾山之外，在外面，原本是哥谭的城市和街道成了汪洋大海。
杰森：“fuck！！F！u！c！k！”
布鲁斯一时失语，他隐隐约约能从方向感上判断那边再过一百多公里才能看到哥谭湾的码头，这是大战，也是海平面上升：“……这就是世界的结束吗。”
“不，这不是。”一个消瘦的年轻人在他身后回答：“布鲁斯，你真的回来了。”
布鲁斯转过身：“天哪，卡尔，你还好吗！真高兴见到你！”他本来想扑过去抱抱的，又怕吓到他，张开双臂示意他过来拥抱。
闪电卡尔依然很瘦，安静的飘过去拥抱他：“托马斯和玛莎搬家了。我带你去见他们。”
咻~~的一下，就消失在杰森眼前。
杰森还在难以置信的看着心爱的城市的残骸，不论去过多少个宇宙，还是踏遍世界各地，哥谭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城市。
他们现在都住在北极，却没有孤独堡垒，而是用钞能力打造的一座抵抗极地温度的大型城堡，和孤独堡垒看起来也差别不大，地上足有五层，地下显然也有建筑，室内面积目测在五千平米左右，有极厚的保温层和防盗装置，从内到外的窗户共有三层——不是玻璃而是能开和的窗户。
托马斯老了一些，玛莎也是一样，但两人还很健康——正健康的扭打在一起。
玛莎用力肘击托马斯的太阳穴，而托马斯的回应是把她按在地上试图铐住，在玛莎用力抗争几乎挣脱时一记手刀砍在后脑勺上。
玛莎则在看似是蓬松卷的短中，藏了一个暗器，在托马斯打晕人往她后脑勺上拍了一下之后，一根藏在头里的尖刺刺穿他的手掌，鲜血流了下来。
布鲁斯无语凝噎：“可怜的小卡尔，最近十几年里他们就是这么度过的吗？”
“还好啦。”卡尔没有什么健康家庭观念，因此觉得还行：“多年前，在哥谭毁灭之前，托马斯为了制止玛莎去绑架小孩，也让我吸收更多太阳光，带着我们搬到这里。哈哈，这里没有小孩！最近的爱斯基摩人群体一百三十公里外。”
布鲁斯拍拍他的肩膀，这是在家庭暴力中成长起来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倒霉养子：“你真不容易。”
托马斯拨开她的头，看到里面贴着头皮的是一个圆形铁片，而上面是一根尖刺，就像是放大版的图钉。他自顾自的包扎伤口，采集血液，化验是否中毒。
“托马斯。你生活的还…很充实。”
托马斯压制住情绪，点点头：“你长大了，布鲁斯。我没想到你长大后会这么…温柔。你还在训练自己吗？”
这看起来是个乖乖宝贝，不像是从小在各个世界冒险，深夜惩罚他人的危险义警。他身上一点老辣尖锐，饱经风霜的气质都没有。真令人安心。
布鲁斯欲言又止，他又不能劝他放弃玛莎，也没法劝玛莎放弃作对：“当然，一直在训练，为战斗做好准备。哥谭为什么会毁灭？”
托马斯：“去把那个u盘拿来。”
布鲁斯也掏出一个u盘放在桌子上：“你可能会对这个感兴。我的一些视频，一些科技资料和稀有矿物的运用。”
卡尔拿了一个移动硬盘过来：“是这个吗？韦恩先生。”看托马斯点点头，就给了布鲁斯。
“我的同位体怎么样？”
“很健康。玛莎也是。”
“你来这儿干什么，早点回去。”
“很快就走。”
两人相顾无言，多说无益。
布鲁斯唯恐自己如此健康强壮，会让他想起更多的、本该拥有却失去的幸福，片刻的相处过后，他恐怕会觉得更加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