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眠本来想扶起余梅,但想到身边还有个会吃飞醋的狗皇帝,只能悻悻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你先起来,我替你将阴婚解了。”谢轻眠的声音在余梅头顶响起。
余梅害怕的重新抬起头,期期艾艾地看着谢轻眠说:“真、真的可以吗?”
“可以。”谢轻眠让她抬起手,手里不知道何时出现一把匕首,划开了余梅的手腕。
邓婷婷害怕的要死,又忍不住偷看,见到这一幕,插话道:“这样不会对梅梅有什么危害吧。”
“不会,最起码比她现在的困境肯定要好上很多。”谢轻眠嘴上说着话,手上的动作不停顿地同样划过一旁趴在地上的余海肩膀。
只不过他划开余梅手腕时,是控制力道的只流出一丝血,但轮到余海时,他的肩膀则是被狠狠的划开了一个血淋淋的大口子。
余海哀嚎起来,但很快又被嫌吵的薄庭隽堵住嘴巴,呜呜咽咽的再也发不了声音。
谢轻眠从两人那里各自取了一滴血,将其放在一个随声携带的空玉瓶中,最后裹上符咒燃烧起来。
原本还只是哀嚎的余海忽然抽搐起来,他没想到谢轻眠居然真的可以破掉这场阴婚,失去了出气包的他目眦尽裂地瞪着谢轻眠。
薄庭隽摩挲着手指,周身的气压更低了。
玉瓶忽地碎裂,里面的血液散落在地上,再慢慢化为黑气直至消失。
“好了。”
余梅摸着自己的心口,她感觉到身上那种束缚已经消失了。
“我自由了,我自由了。”余梅自言自语的喃喃着,朝着谢轻眠的方向猛地跪了下去,“谢谢大师救我。”
谢轻眠毫不在意的摆手:“行了,过会儿会有阴差带你去地府走程序投胎,下辈子幸福点吧。”
余梅眼含热泪,只是这种红色的泪含在眼里怎么看怎么恐怖。
但她还有些犹豫的看了眼山脚村庄的方向。
谢轻眠拍向脑袋:“忘了,这样吧,再给你一晚上,想报仇就去吓吓他们吧。”
余梅欣喜的从爬起来:“谢谢大佬。”
“不用喊我大佬,怪奇怪的。”谢轻眠说道,“等晚上吧,不过你不可以杀人,控制住自己,不然下了地府还要受到惩罚,不值得。”
余梅不是个冲动的人,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点头:“好,我会控制住自己的。”
……
夜色逐渐降临下来,余梅家小院子的门被踹开,男人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
“妈的,小兔崽子,骗老子,车都给你砸了。”
男人身后跟着既愤怒又有些畏惧的余梅母亲,她用着让听不懂的土话跟在男人身后一起骂着,边骂还边瞅着自家男人,害怕自家男人因此迁怒自己殴打她。
“狗杂东西,兔崽子,别被老子逮着。”
走进屋里,余海发现几人已经不在了,更是气的将院子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
余伟听到声音,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也不管他那还在发火的爹,冲他吼到:“大晚上的能不能安静点。”
“还有娘呀,你出去一晚上都没回来,我都饿死了。”
一听宝贝儿子饿了,余梅母亲着急起来:“你这孩子,娘马上给你煮点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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